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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上藥搓捏,以便活血化淤。

已經入冬了,獄裡的牢室很冷,可有蕭乾坐在身邊,又有美食在手,墨九無端就覺得溫暖,便是那冷風吹在稻草上的呼呼聲,也有點像花開的聲音,帶了盈盈的香氣,這是一種奇怪的生理反應,她先是愜意的享受一陣,方才考慮到身上的雨蠱,不由嘆口氣。

兩隻蟲子作孽而已,要不然,像蕭六郎這樣薄情寡義之人,又怎麼可能給她這樣的溫暖?

填了填肚子,她精神好些了,不由又由蕭乾邀功,“蕭六郎,我這回聰明吧?”

蕭六郎淡淡打量她一眼,不言不語,只專注地管她的腳。

墨九習慣了他這涼薄的性子,也不以為意,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添油加醋地把她如何走過九宮格,如何在碧水亭出現機關的時候,選擇了離開,又如何把玉嘉公主拖下汙泥的事兒說與他聽。

末了,見他無動於衷,她沒了耐性,認真地扳著他的手,讓他不得不看著她的臉,方才解釋道:“宋妍說,荊棘園的‘棘’字通‘吉’字,我當時就想到你不吃水果,卻拿葡萄來吃,有些反常……於是看到那條亭中的生路,就想到了你的提示——‘葡萄’通‘不逃’,葡萄像極墨色,定是墨家鉅子之試……我若逃了,入了那機關,鐵定中了老賊的詭計,讓蕭家萬劫不覆,對不對?”

越想這茬兒,她越是得意,就著油油的小手按定蕭乾的肩膀,“小子有辦法,這樣的暗示太鬼了,風雨不透吶。”

蕭乾看一眼她放在肩膀上的手,好半晌才動了動嘴皮,一字一頓,“我只是剛好想吃葡萄。”

墨九啞然,盯著他沉穩俊氣的面孔,有一種被耍了的即視感,突然就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撲上去捶打他。

卻不想他原本就只坐了一點點床沿,她一撲,他受不住力,就雙雙倒了下去。

------題外話------

啥也不多說了,快過年了,小夥伴兒要愉快的看文。

總而言之,這文並不複雜,只是一本開胃的喜劇小菜。

另:錯字再改。謝謝給二錦送票送打賞送熱吻送愛的姐妹們,祝你們顏值節節高,來年天天好。

坑深075米 階下情

“啊!”

墨九以手撐地,驚詫的睜圓了眼。

兩個人摔倒在牢室的地面,蕭乾仰倒在下,她整個兒壓在他的身上。大抵是怕她落地時叩著碰著,他臂彎是圈過來的。一隻手半攬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墊在她的頸窩下方,那一截不知什麼料子做成的衣袖,柔軟地貼合著她脖子上的肌膚,帶來一抹微妙的暖意。

“可有摔著?”他問。

牢室裡光線很暗,他的聲音卻很溫柔。

墨九腦子有剎那的空白,無法做出回答,只瞪著圓圓的雙眼,像一隻大紅臉的小怪獸逆著光伏在上方看蕭乾。他俊美的面孔泛了一層玉質的光華。很亮,很暖,很柔和,一雙長睫毛將淡淡的剪影落在臉部,讓他每一個線條都似精雕細雕。尤其稜角分明的兩片唇,堅毅的、陽剛的、卻又柔軟得像好吃的果凍,有一種引人犯罪的食慾。

可不太美妙的是他的眼,似乎浮上了惱怒?

“沒摔著還不起來?”他聲音低沉了一些。

這個角度他的臉太完美,墨九有點挪不開眼。

更緊要的是,她受傷的腳原就被他揉得發麻,這會想起來也搭不上力。於是,她硬著頭皮強詞奪理,笑靨靨調侃他:“六郎否認‘葡萄’是‘不逃’的意思,那我便身體力行地給你做了一個另外解釋。老實說吧,你反常地吃上了‘葡萄’,是不是暗示我,讓我‘撲倒’你?”

把這個事兒當成玩笑來說,她是為免尷尬。

畢竟他們兩個……常常處於尷尬境地。

蕭乾沒有回應,一雙自帶美瞳效果的黑眸中像有一汪碧水漩渦,透射著一股子讓她看不懂卻還想看下去的深邃風情——分明他在嫌棄她,可表情偏生長出一副讓她犯罪的樣子。

墨九一想,不由也生了恨。

她捏他下巴,“六郎擺出一副招貓逗狗的受虐樣兒?害得我忍不住想要禽獸一回,還敢拿大眼珠子瞪我?信不信,我剜了你的眼?”

這貨其實並不輕浮,她不管做什麼事,都做得很老實,很嚴肅,就連調戲蕭六郎也是一樣。可這樣子板正著臉,微蹙著眉頭的她,腆著一張大紅的臉,無端就惹了蕭乾的怒氣。

“起來!”

他大手在她腰上加力,原本想將她拎起,可那處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