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修文在齊國的名氣極大,不僅僅是詩文,他的書法也達到了巔峰,不過,趙修文對自己的墨寶十分珍惜,除了寥寥幾幅之外,平日裡極少有外流。
正是因此,他的墨寶一直都十分珍貴,素有一字千金之稱。
年輕男子笑了笑,說道:“婉如就不用推辭了,這字要是留在我這裡,才是真正的明珠暗投。”
名叫林勇的漢子站在一旁,摸著下巴,說道:“我看這字也沒有什麼好的,不會是假的吧?”
年輕男子身後的一名下人怒道:“你個夯貨,趙大人的字,是你能看懂的嗎?”
“我不懂,你懂?”大漢撇了他一眼,隨手將剛剛走進店鋪的一個年輕人拉過來,問道:“李兄弟,他們說這字是趙修文寫的,你是讀書人,你來看看,這字好不好?”
李易將那袋子放下,撇了一眼,說道:“假的。”
第六百七十八章 見一次打一次!
眼前這一幅《浣溪沙端午》,到底是不是出自趙修文之手,他心裡能沒有逼數嗎?
當初那個不要臉的傢伙死乞白賴的讓自己把這闕詞的原稿送給他,連齊國和景國的國際關係都搬出來了,後來還親自送了一幅他自己的得意之作到家裡,不要都不行。
要是早知道這傢伙的字畫在齊國這麼值錢,剛才也不至於把老皇帝給他的玉佩當出去……
當然,不要臉歸不要臉,要論吟詩作賦,李易不得不承認,那傢伙的確是一個天才,一手好字也勉強能拿得出手,不至於臨摹王羲之的行書臨摹成這個慫樣子。
誰要是敢說這幅字是出自趙修文之手,怕是趙修文自己聽了也想打人。
那漢子撇了撇嘴,說道:“你看,你看,李兄弟都說你這字是假的了,趕快拿回去吧!”
那年輕男子還沒說話,他身旁的下人立刻跳出來,大聲說道:“你是什麼人,你說這是假的就是假的,這是我家公子花了兩千兩銀子買回來的,沒見識就不要信口開河!”
“兄臺說這幅字是假的?”那年輕男子倒是沒有生氣,反而露出笑容,看著他問道。
李易搖了搖頭,說道:“字倒也說不上是假的,只是你要非說他是趙修文寫的,就有些假了。”
年輕男子又問:“兄臺可有憑據?”
一旁的林婉如偏過頭看了他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趙修文在齊國名氣雖大,但也影響不到景國,他可能連趙修文都不知道是誰,又怎麼會知道趙修文的字?
連對趙修文的字跡極為熟悉的她,都沒有看出來這幅字是贗品,這個路上“撿來”的窮書生怎麼可能看出來?
他這樣隨便說話,一會兒是會下不來臺的。
“憑據?”
李易隨手從那櫃檯邊拿過記賬用的筆,在另一張紙上劃拉了兩下,說道:“不巧,在下也和趙修文一樣,對那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文采逆天武功蓋世的景國第一才子頗為崇拜,喜好臨摹那他的字跡,閣下不會覺得,聞名齊國的趙修文,連在下一個無名小卒都比不過吧?”
李易放下筆,將那張紙放在一邊,林婉如和那年輕男子目光望過去的時候,不由的怔在原地。
那紙上只有一句,《浣溪沙端午》中最後一句,“佳人相見一千年”。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林婉如雖然說不上是什麼才女,但從小在林家接受的也是大家閨秀的教育,最基本的鑑別能力還是有的。
這一句“佳人相見一千年”,看起來的確要賞心悅目的多。
剛才還覺得白鈺送過來那一幅是趙修文的真跡,現在看來,這書生寫的,簡直比趙修文的真跡還像真跡。
趙修文是齊國文人的表率,自然不可能被一個路上撿來的書生隨隨便便的勝過,唯一的解釋,自然是這根本就不是趙修文的真跡。
那白姓青年臉上也是青一陣紅一陣,片刻之後才嘆了口氣,對李易拱了拱手,說道:“是白某眼拙,才被別人矇騙,多謝這位兄臺提醒,在下白鈺,還未請教兄臺高姓大名?”
李易拱了拱手,說道:“白兄客氣,叫我李軒就好。”
“婉如,實在是抱歉,都是我的疏忽。”白姓男子對他點了點頭,隨後看著林婉如,歉意的說道:“還有些事情,就先告辭了。”
白姓男子來的快,去的也快,當然,臨走的時候,把那幅趙修文的“真跡”也帶走了。
難怪這位林姑娘對他一點兒都不感冒,泡妞一點兒都不走心,要麼就別送,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