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老女人被大公子一頓耳光扇暈了,“撲通”一下跪倒喊:“大公子,我……我冤枉啊。”
大公子抬腳又踹了她一個跟頭罵:“你他娘冤個屁。”轉頭向郝雲奇道:“郝大人,剛才你說要拆了這座王八窩,那不太費事了麼,不如由兄弟代勞,給這窩兒放上一把火,燒它個吊蛋淨光豈不省事。”
老女人嚇壞了,暗道:“我的個娘唉,這混球可是什麼事都做的出啊。”她忙膝行爬到郝雲奇的面前咚咚磕頭哀求道:“郝大人,老婆子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人,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小人這次吧。”
郝雲奇冷厲道:“你誣官為盜,又與劫匪勾結販賣婦女,逼良為娼,哪一條你都夠得上沒收家財,發配邊疆的大罪。”
大公子在一旁扇風點火道:“對,把這賊婆娘抓起來交給我爹,一頓板子打她個皮開肉綻,再把她定個發配的罪,然後沒收了她這個吊春紅院,錢財充公,姑娘們麼……漂亮的,郝大人你全帶走,剩下的散了,各奔東西,這座鳥樓就放一把火燒了算了。”
老女人嚇得臉色煞白,忙又給大公子“咚咚”的磕頭求道:“大……大公子,你高抬貴手,饒了老婆子吧,以……以後大公子再來春紅院,老婆子一錢銀子都不收,管吃管喝管玩。”
大公子樂了道:“真的麼?”一轉頭見郝雲奇正用冷冷的目光向他看,嚇得身子一抖朝老女人罵:“放你孃的狗臭屁,我大公子是那樣的人麼?”
老女人又轉向郝雲奇繼續磕頭道:“大人,饒子老婆子這次吧,老婆了保證,以後再也不從人販子手中買姑娘了,如再犯,大人就重重處罰我好了。”
郝雲奇見恐嚇的也差不多了,冷聲道:“去把這位姑娘的賣身契拿來。”
老女人先是一愣,繼而明白了怎麼一回事,忙從地上爬起,一遛煙的跑走,不一會兒捧著一張紙又跑了回來,她雙手顫抖的把那張紙遞向郝雲奇。
郝雲奇接過看了看,見上面寫的名字是曹慧芳,他並不知眼前這個姑娘叫什麼,不動聲色的又遞給了那姑娘道:“看看,對不對。”
姑娘接過看了看,點頭驚喜的道:“對,是這張,這是我的賣身契約。”
得到證實,郝雲奇伸手入懷掏出一疊銀票,從中抽出一張兩千兩的,往桌上一拍,道:“這是你買這姑娘的本錢,我也不能讓你蝕了本。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如果以後讓本官知道了你仍與人販子交易買賣人口,本官可就真的拆了你的這座王八窩了。”
大公子插話道:“拆多麻煩啊,一把火燒了。”
老女人連聲的道:“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郝雲奇從椅子上站起,對曹慧芳道:“我們走。”帶曹慧芳向外走去。
大公子在二人的身後諂笑著道:“郝大人,走好啊,兄弟不送了。”話罷,一溜煙的跑到小翠的房間裡去了。
來到了街上,曹慧芳把手中的那張賣身契向郝雲奇一遞,道:“公了,這個你收著。”
郝雲奇一愣,道:“我收著幹嘛,你毀掉它不就完了。”
曹慧芳道:“我是公子花銀子贖出來的,現在還沒銀子還給公子,這張賣身契還不能屬於我。”
郝雲奇道:“我當什麼事呢。”伸手接過那張賣身契,三把兩把扯碎了向空中一揚,道:“好了,你自由了,再也不屬於任何人了。”
曹慧芳呆愣在了當場,接著,從她的雙目中流出兩行感激的淚水。
郝雲奇道:“曹姑娘,你在此地可有什麼親戚沒有,我把你先送過去住著,等我辦完這裡的事後,再把你送回家去。”
曹慧芳幽幽的道:“我是臨安人,這裡一個親戚都沒有,再說……我也不能回去了。”
郝雲奇一愣,奇怪的道:“為什麼?”
曹慧芳道:“以前我家是臨安府的富戶,開了好幾個鋪子,爹去世後,家業交給了哥哥打理,可哥哥吃喝嫖賭無所不為,幾年的時間把偌大的一個家業全敗光了,我娘管不了哥哥被活活氣死了,後來哥哥在外面借了債還不上,就把我嫂子給賣了,接著他又逼我嫁給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做妾換取一筆豐厚的彩禮,我死活不從,他先是狠狠打了我一頓,此後我就莫明其妙的來到了這裡,一定是他竄通了人販子乾的,所以,我是不能回去的,回去了就等於重新跳入火坑。”
郝雲奇怒罵:“這個沒人性的畜牲,以後遇上他定要他好看。”
曹慧芳求道:“公子,我沒地方去了,你是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