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皺緊,不由自主的,鄧澤一在開過洛伊人的時候放慢了車速。
而這時候,右邊車窗被搖下,周糖糖衝著站在路邊的洛伊人喊了一句:“伊人伊人,要不要我們載你一程啊,現在打不到車的。”
洛伊人現在咖位還小,根本夠不上配備保姆車的程度,這幾天出入劇組都是打車的。以往收工早,今天稍微晚了點,沒想到就打不到車了。
剛想用下滴滴打車,沒想到就聽到了周糖糖的聲音。猛地一抬頭,洛伊人的視線正好就對上了駕駛座上的鄧澤一。
想到這人剛才的粗魯行為,洛伊人眉心一皺,下意識地就拒絕道:“沒事的,我已經叫了滴滴打車,司機待會就來了。”
“哎呀,現在三環那裡都堵了,司機來了都得20分鐘以後,我們正要去吃飯,要不你就跟著我們一起去唄。”
說著,周糖糖把頭探過座椅,湊到鄧澤一身邊,“澤一,你快停一下,讓伊人上車唄。”
聽到周糖糖的話,鄧澤一沒有立即答應,兩片唇瓣就像是粘住了一樣半天都沒有張開。
身體有隱疾一直是他難以啟齒的事情,然而他這人在那方面也沒有什麼強烈的興趣,無慾無求的,所以對於這個病,他一直很淡然。
但是,當發現自己對一個女人第一次產生反應的時候,他確確實實意外了。而那種強烈的欲|望快要撕裂他的理智的情況,他更是第一次體驗。兩次都是同一個人,這個女人於他而言,很特殊。
當他把所有情況告訴他的主治醫師時,大夫並沒有給出具體的解決方法,而是讓他接近這個女人,繼續觀察看看。
昨天和大夫談話的情景又一次出現在他的眼前,抿了抿泛白的唇瓣,在糖糖快要忍不住再一次催促的時候,鄧澤一終於踩下了剎車。
車子穩穩地在洛伊人面前停下,鄧澤一雙手握著反向盤,說道:“上車。”
一輛輛車從她眼前毫無留情地開過,洛伊人微微握了握拳頭,見後座已經坐了周糖糖和霍長樂兩個人,只得低著頭拉開前車門坐了進去。
車裡放著舒緩的音樂,時不時響起周糖糖和霍長樂的竊竊私語聲。洛伊人靠著車窗坐在前座上,眼睛直直地盯著前面,安靜如雞。
很快,他們就到了一家韓國料理店。
因為來之前已經提前預約過,所以上菜上得很快,等她們都開始吃上了,出去停車的鄧澤一這才推們進來。
長桌足夠坐六個人,洛伊人坐在長桌的一頭,糖糖和長樂兩人挨著長桌邊一起坐。掃視了一遍桌上的三個人,鄧澤一徑直走到了長桌的另一頭坐下。
看了看自己右手邊空蕩蕩的兩個位子,又看了看隔了一整張桌子正在給周糖糖夾菜的鄧澤一,洛伊人默默垂下了眼。
難道……她長得有這麼像洪水猛獸嗎?
而就在他們正吃著的時候,包廂門外傳來幾聲輕響。
以為是服務員過來,周糖糖就出聲讓人進來了。沒想到進來的這個不是服務員,而是一個身姿綽約的美女。
一進門,她就自來熟地說道:“澤一,糖糖,原來你們真在這啊。剛才店長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不信呢……”
一見進來的是這人,周糖糖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不等她說完,就丟下手裡的筷子說道:“譚明月,這家店是你家開的?”
突然聽見譚明月這個名字,正在悶頭和咖哩飯做鬥爭的洛伊人忙抬頭往門口看去。
好像沒有聽見糖糖話裡面的敵意似的,譚明月捂著嘴笑了幾聲,主動走到鄧澤一身邊坐下,“對呀糖糖,這家店是我開的,你們吃的好嗎?對了,我記得澤一的生日快到了吧,我給澤一準備了很好的生日禮物呢……”
看見譚明月靠近鄧澤一,周糖糖立馬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把自家表哥拉到了自己身邊,“哎我說,譚明月你能不能要點臉,好歹也是公眾人物了,幹嘛一直要纏著澤一呢?你不是已經和鄧思睿那小子在一起了嗎?幹嘛一直要這麼死皮賴臉地倒貼澤一啊?”
周糖糖的話音剛落,譚明月的眼眶頓時變得紅紅的,好像只要下一秒,那雙眼睛裡就要留下晶瑩的淚珠。
手指不斷揉搓著自己的裙角,她急忙辯解道:“糖糖你誤會了,思睿和我不是那樣的關係,我們……我們只是好朋友。你知道的,我從小就和澤一是青梅竹馬,我的心一直在他身上的。”
而就在她這麼說著的時候,包廂的門又一次被開啟,一個同樣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