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梁成不要指望能玩什麼花招脫罪,他們已經掌握了全盤事實,梁成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跟警方合作,爭取一個良好的認罪態度,做警方的汙點證人指正同夥,這樣國家和政府才會對他寬大處理。不然……
不然?哼,不然沒我好果子吃——梁成心裡自動幫老吳接了下去。嘴角卻輕佻的挑起一抹自嘲般的笑。
頭像要裂開似了的疼,被銬在板凳上的左手一點力都沒有,可能是脫臼了。肚皮也被踢青了,或許是被揍得厲害了,一陣反胃,所幸今晚出來的急了沒吃晚餐,不然保不準現在會吐出來。就這樣難受,梁成還是閉著嘴什麼都不說。就是實在逼急了也只是那幾句。“他媽的,老子什麼都不知道!”“貨不是我的,不知道是誰硬塞給我的。”“我不認識什麼販毒、吸毒的。”“張周?靠!無論他媽的是張周還是莊周,老子都不認得!”
無論果子是苦是甜,他梁成都硬著頭皮吃了。這次任務太重要,他不能冒任何暴露的危險,即便是在“自己人”面前,不到最後也不能坦白身份。至於張周……他又如何捨得?不!不是捨得不捨得的問題!是任務還需要張周,他不能現在就把張周推去堵槍口,至少現在不能。至於以後……
“嗙!”梁成下巴上又捱了一拳,整個臉腫了,下巴也歪到了一邊,張周的名字還是和著血一塊兒吞到了肚子裡,吐出來的只有“不知道”三個子。
終於把一直在審訊桌後看戲的老吳也給激怒,他一拍桌子,拿起桌上的馬克杯就向還在嘴硬的梁成砸來,杯子砸中了梁成的額頭,血和滾燙的咖啡一起順著額角流了下來,模糊了右眼。杯子落在地上,“哐當”一聲碎成了千片萬片。
“哈哈哈哈哈~~~~”梁成開始放聲大笑,笑得身子一抽一抽的,肺裡的空氣都快用光了,他還癲狂的笑著。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笑,就是他媽的想笑。這時老吳和一邊負責“逼供”的小警察都愣愣的瞪大眼睛看著他。
門開了,一個聲音傳進來,說:夠了,老吳、阿青放了他。
梁成收了笑,不可置信的看向來人,竟然是呂彪——傑梟的老大!
呂彪一臉欣賞的看著他,對他說,梁成你果然是個講義氣的硬漢子,今後你跟張周就都是我們傑梟的弟兄了,傑梟有好處一定不會少了你們那份,呵呵。
梁成簡直要認為自己被打傻了產生了幻覺!這這這……這黑幫老大在警局發號施令,這是什麼事呀!?
不過自身上傳來的疼痛告訴他一切都是真的。這下樑成真是一頭霧水找不著北了。
呵呵,暈了吧,告你哥們這兒不是警局,是我們傑梟的總部!阿青一反原先的兇惡,哥倆好的攬著梁成出了門,這下樑成才發現,這那裡是警局,這不過只是一棟看似普通的小樓罷了,不過樓裡來回的都是些臂有刺青,面有凶煞的的傢伙,想來都不是善類。看來他果真是進了傑梟。
發現這個事實讓梁成又出了身冷汗,回想起剛才根本就是一子錯全盤皆輸的局面,只要說錯一句話或暴露身份或出賣傑梟,那麼明天王姐或者張周就能到某條臭水溝去幫他收屍了。
靠!誰能想到傑梟竟然如此膽大連警察也敢假扮,這樣的入幫“考試”不是存心玩死人嗎!?
呵,這就是個黑白顛倒的社會,警察扮成賊,賊扮成警察,賊抓警察……
第七章:根本不一樣
加入傑梟後的日子明顯比以前好過了,兩人從以前那一房一廳一衛公用廚房的小破屋搬了出來,住到了市中心三房兩廳的高階公寓。出門用的也不是黑車場改頭換面的小破車,傑梟給配了車,BMW一人一輛要怎麼拉風怎麼拉風。就連梁成也在心理暗歎自嘲,這麼好的待遇指不準哪天他都要變節了,呵。
然而張周的情況卻不一樣,面對變好的物質條件,他卻開始彷徨。別問他為什麼,他媽的,老子不知道!
今天跟往常一樣,梁成跑城東,張周跑城西。剛做完筆大買賣的張周現在就在城西三不管老城區的一家地下酒吧裡,具體來說是酒吧的洗手間裡。
這洗手間是個髒亂的地方,就是剛清掃完的現在,依舊是異味撲鼻,而這樣處所的牆上居然極其不協調的掛著齊白石的名畫《蝦》,畫的下方倒是有個較之更適合、更凸顯這間酒吧特色的東西——一個鋥亮的鋁合金小盒,小盒左半邊裝著古龍水和漱口夜,右半邊裡面裝的卻是是給吸毒者用的亞硝酸戊酯藥片。呵,這裡就是吸毒者的天堂。
不過現在卻有人在這裡享受另一種極樂——最裡面的小隔間裡不斷傳來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