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將她的雙手拉開,將她向一旁推去,她尖叫著從空中跌了下去,受到樹枝的層層阻力後落到了地面。司徒小魚摸著摔疼了的屁股,抬頭狠狠地瞪向空中的瀾,心裡卻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他來。看樣子,他和那個蜀山掌門好像會要打起來吧?他們之間的戰鬥會不會很慘烈?瀾要是打不過他,受傷了可怎麼辦啊?
高空之中,瀾神情冷漠,衛長卿目光平淡。
瀾亮出長劍,直抵衛長卿的喉頭。衛長卿身形不動,目光不變。
“不打算還手嗎?”瀾冷冷地問到。
“這一劍是我欠她的。”
“你欠她的永遠都還不了。”
衛長卿淡淡地笑了:“是啊。”
笑是因為覺得自己將要得到解脫了,這麼多年了,他想要再次看到那張純真美好的容顏,可是肩上有太多的擔子,像他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拋下一切去追尋她的足跡的。如今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那原本就該償還的一劍,他欠得太久。
劍鋒掃過,一縷青絲從衛長卿的肩頭滑落,瀾收起了他的劍。衛長卿不解地看著瀾,但瀾將目光移向了遠方,面色淡然地說到:“你的命根本就換不回漣的命,我只想告訴你,當年她偷走你的煉妖壺,是因為我威脅她如果不這樣做,就會要你的命。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欺騙過你。”
瀾說完便轉過身去,不去看衛長卿此刻的表情,在臨走前他又補充了一句:“有件事我要提醒你,這次的仙劍大會是個局。”
瀾目視著遠方,在心中輕輕嘆息。這樣的提醒,算是彌補了一丁點對漣的虧欠麼?
仙劍大會的傳統持續了數百年,如今天下雖在魔族的統治之下,但每年的仙劍大會仍是如期地舉行,但行事卻低調了許多。今年的仙劍大會便是輪到了崑崙派主持。
“什麼人?”
池蓮衣心頭一跳,她閉了閉眼睛,轉過身來對那名巡邏的崑崙派弟子道:“這位師兄,我是重華派的弟子,眼下迷了路,不知我派的師兄師姐們現在在何處?”
那名崑崙弟子見是個貌若天仙的姑娘,立時化去了臉上的嚴厲之色,溫和地說到:“原來是重華派的師妹啊,貴派的人現在都在後山與其他門派的人一起呢,你也趕緊去吧。”
“多謝這位師兄。”池蓮衣拱手施禮,那人回禮後樂呵呵地去別處巡視了。
池蓮衣鬆了口氣,見那人離開後,她繼續朝崑崙派的伙房走去。
來到伙房外,她找了處隱蔽的地方偷偷地朝裡看,只見裡面的人匆匆忙忙卻並無什麼異常。池蓮衣不由得心想,瓔珞師姐會不會弄錯了?或者崑崙派的人並不會從招待各派的伙食下手?
正這樣想著,她忽然聽到裡頭有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將其他人都支開了,然後那人鬼鬼祟祟地四下望了望,從懷中掏出了一支瓶子。池蓮衣心頭一跳,眼睛緊盯住那隻瓶子,只見那人開啟了一鍋正在沸騰著的湯,然後伸手要去拔開瓶蓋。
這時屋外忽然傳來一陣響動,那人手一抖,警覺地向外看去。他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地放下了手中的瓶子,走到屋外瞧瞧狀況去了。
池蓮衣見狀連忙要上前檢視那隻瓶子裡裝的是什麼,卻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了,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讓她出聲。池蓮衣剛要反抗,卻聽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別動,我們是來幫你們的。”
池蓮衣一怔,聽出那個聲音是刑崢的,緊接著她看到一個十多歲的少女跳進了伙房,飛快地將灶上的那隻瓶子換成了另外一隻一模一樣的瓶子,然後閃身出了屋子。就在她身形消失的那一刻,先前那人正巧回到了伙房,他迅速地將灶上瓶子裡的東西倒入了那鍋湯中,然後匆忙離開了。
“喂,你還要抱多久?”
換藥的那名少女突然出現在二人面前,挑眉望著刑崢。池蓮衣聞言才驚覺她與刑崢如此貼近,臉猛地一紅,推開了刑崢。之前兩人身體接觸到的地方一陣發熱,池蓮衣覺得自己心跳得厲害。
刑崢看著池蓮衣冷若冰霜的臉上浮現出這樣可愛的表情,心中十分高興,他笑道:“池姑娘,這是我妹妹,刑岫。”
池蓮衣聞言看去,見這少女和刑崢有七分相似,模樣也十分俊俏。刑岫一邊打量著池蓮衣,一邊說到:“你就是我哥哥在中原遇到的那個美人兒?長得是不錯,難怪他見過那麼多的美人,卻只記得你的名字。”
聽到這話,池蓮衣心中有三分醋意,更有七分驚喜,同時她也為自己心中產生了這樣的情感而感到慌亂。她掩飾住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