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手算什麼失了清白啊。不過那也沒用了,都生米煮成熟飯了,我哥跟我說她還氣的跑了幾次,不敢抓回來,只能在後頭遠遠跟著,看她跑累了再拎回家。結果後來孩子都生了,我哥脾氣也改了挺多,就好好過日子了唄。”左陽說道。
“嘖,雖然不要臉,但可真有效率,避免了一切被別人搶走媳婦的可能性。”北千秋撫著下巴稱讚道。
左陽拍著馬脖子氣得不行:“這算什麼!左坤回頭跟我說起這事兒的時候還一臉得意,也就虧著陸玖兒還是心軟脾氣好,又傻不拉幾的,這就是強取豪奪啊!要不是我哥家世不錯人模狗樣,這就成了惡霸強佔小媳婦好麼?!”
北千秋看著左陽一臉自個兒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的樣,無奈笑著拍了拍他肩膀:“哎喲,哪有全都是你情我願一看對眼非要死活在一起的,管他用點什麼小手段,現在日子過得好好的也就行了。”
左陽沉思:“你要是對我耍點手段,我……估計也就生氣兩天。”
“哎喲,別逗行麼。你這種往我嘴裡跳的,我嚼都沒嚼,你就在我嘴裡嬌|喘喊著‘吃我吃我快吃我’的,我還對你耍手段……”北千秋嗤笑。
“臭不要臉的!”左陽這回可真是踩著尾巴惱羞成怒了,揮手馬鞭打在她膝下馬身上,臉都漲紅了罵道:“沒人要你吃!你小心別噎著了!”
北千秋捂著嘴笑起來,策馬往前頭去了。
這麼打打鬧鬧一路,就連往宣州去的路上都滿是笑聲怒罵聲,左陽心裡忽然絲毫都不緊張了,也沒多大的事兒。他會好好的,惠安也會好好的,他就等著按照計劃從水路帶著長公主出來,好好跟他娘說一下北千秋的事情。
他們畢竟輕騎快馬,兩日後,到宣州城外的柏樹林後的幾個時辰,才遠遠見到了山路那邊的遠方,集結了黑色輕甲整齊劃一的軍隊,只是左坤並未往這方進發,而是在等一個訊號。
傍晚夕陽將落,餘暉落入這片枝繁葉茂的柏樹林後,只剩下一點點微弱的紅光,斑駁濃厚的樹影籠罩著每一個人,北千秋倚著馬鞍站著。
“我先進去,等他開始攻城了,我就不好潛入了。”左陽說道,他站在馬下,外衣脫下,露出裡頭輕薄的短打來,小腿上綁著兩三把匕首,袖口藏著一把袖珍弩|箭,剛剛隨行的幾十人中,有一半也像他這般打扮,是與他一同進入宣州的。
“我昨天大概瞭解到左坤的兵力,沒想到四年間他也從未少了練兵,說是鐵騎也不為過,宣州恐怕是抵擋不住,若是入夜攻城,兩側夾擊,天亮前估計就能拿下宣州。
只是一是怕宣州看情況不對直接對長公主下手,二是為了防止有人帶長公主從小路逃走更捉不到痕跡。前頭潛入確認長公主的方位與安危,再下一步攻城,才是完全之舉。
左陽收拾好行裝,對著手下做最後一次的重申,北千秋聽他說完,才走過去伸手拽了他胳膊一下,左陽看她面無表情卻緊緊握著他胳膊,想著阿北怎麼都是擔心他的。
這麼想著,他竟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是不是還沒下水腦子就被泡了。”北千秋表情兇狠的掐了他一下:“有那麼好笑麼!”
“沒。”左陽笑著說道,伸手又去揉了一揉她的臉:“你吃胖了點,說起話來臉上肉都在抖。”
“滾蛋。”北千秋罵道,伸手拉下他的腦袋,左陽以為她要親上來,又覺得旁邊那麼多人實在影響不好,連忙捂上自己的嘴。卻不料到北千秋只是閉著眼睛把額頭靠過來,兩個腦袋碰在一處。
什麼啊……只是這樣啊。左陽悻悻放下手來,只慶幸北千秋閉上眼沒看見他捂嘴的小動作。他有點不滿,卻聽著北千秋開口道:“我也是。”
“恩?”他鼻間發出一聲疑問。
“我也很愛你的。”她喉頭微啞,低低的嗓音揉進樹枝搖擺的沙沙聲裡。左陽以為自己幻聽了,他呆站著,感覺夕陽的光斑落在身上都是灼熱的。
他轉瞬反應過來,卻又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應。他之前氣鼓鼓的喊了一句“很喜歡她”,她卻低低的回了一句“愛他”,彷彿是她的回應是更多考慮,心中猶豫行為上卻義無反顧,比喜歡沉重千百倍的愛。他有點恨不得咬自己的舌頭,當時為什麼要說喜歡這樣淺顯的詞,明明他也很愛她。
但,愛這個字,從北千秋嘴裡吐露出來,又彷彿比任何人說起來都鄭重,都認真。
左陽怔怔的睜開眼來,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一瞬間又說不出口。他緊張的舔了舔嘴唇,得到了回應,他又開始覺得愧疚,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