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我走?
她心裡“撲通撲通”地亂跳,緊張地慢慢攥緊拳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覆午時梅的話。
她怔怔地愣了好大一會兒,最後難以相信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
午時梅平視著佛狸,雙目中漾出真摯熾烈的柔情,猶如春日裡的柳絲,千纏萬繞,牢牢捆縛住佛狸久未開封過的心。
佛狸緊張地握住桌上已經成空的杯子,聽著午時梅的話,心跳加速,血液沸騰起來。
她看著午時梅,午時梅也看著她。最後,她難為情地傻笑了幾聲,緊張地藉著為自己添水,遮掩羞澀。
“哎呀!~”
因為六魂無主,神不守舍,佛狸倒水時不小心燙到了自己。
午時梅見狀,立即關心地抓起佛狸的手,溫柔地用嘴吹拂了幾下。
“還好燙得不是很重!……疼嗎?”
面對午時梅的關心,佛狸輕輕地搖了搖頭,不言不語,只是微笑。
現在這種曖昧的場合,她真的是不知道怎麼應對。
過了一會兒,待佛狸手上的紅印消退之後,午時梅緊緊抓著佛狸的手,又接著之前的話,鄭重其事地問了起來。
“你會走嗎?如果給你這個理由!”
“我……”
佛狸支支吾吾的,心裡也不確定。
“我也不知道!我還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呢!”
她這是實話實說!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她,怎麼會知道,愛到深處之時常常會身不由己?
“好吧!希望你能留下來!……為了我!”
“……”
兩人忽然之間沉默起來,再也沒有說話。
這種誰也沒有答案的局面,讓兩個人心情忽然都變得壓抑、尷尬起來。
說什麼要走不要走,到底會怎樣,誰又能給他們一個答案。
就這樣,兩人一直僵坐到天亮,一起上街吃過一些早飯之後,又接著開始新的一天。
……
天公作美,早上的天氣非常好,陽光普照著大地,空氣新鮮清爽,讓人一大早就有一種輕鬆舒適的感覺。
佛狸想起昨晚交代真真要辦的事,與午時梅尋到門外,找真真瞭解雪域、羽墨等人學習的情況。
門外,已經聚集了一大群人。有的是昨日訂購衣服的顧客,有的是聽了御繡坊的奇聞異事,刻意前來圍觀的路人,不管怎樣,其中都不缺乏大雪國的土豪劣紳和皇親貴胄。
真真站在門口,正饒有趣味地欣賞著什麼。
佛狸湊了過去。
“真真!雪域他們來了沒有?”
真真回道:“早就來了!培訓都培訓完了呢!你看~這不都站在那邊聊天嗎?”
真真伸手指了指紮在門外人群當中的雪域與羽墨,得意洋洋。
“那就好!”
佛狸看見,欣慰地笑了出來。
雖然真真有些任***調皮搗蛋,但她辦起事來可是一把好手,絕對不會含糊一下。
這點佛狸可以確信!
“哎哎!”就在這時,真真忽然將佛狸拉到一邊,一臉猥瑣地笑問道,“佛狸!你和午時梅昨晚單獨待在一起,有沒有發生點什麼啊?啊?比如……那個那個什麼啊!你們有沒有啊?嘻嘻!~”
佛狸聽見真真這話的意思,立即瞪驚異地大了雙眼。
“那個那個什麼什麼是什麼!?”
隨即,佛狸反應過來,一個彈指落到真真的腦門上,開始憤憤不樂地怒罵:“你個臭丫頭!腦子想什麼呢你?什麼時候,你腦子裡變得這麼汙了?怎麼才和雪域待了幾天,就變樣了!真是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點都不假!我看啊,以後絕對不能讓你們再待在一起!”
真真委屈了。
“我哪裡汙了?現代裡那些普通的男男女女,單獨待在一起,不都是會發生點什麼嗎?何況~午時梅還是這麼一個大帥哥,你第一次給了他,也不錯嘛!總比你一直守著強啊!”
現代的男男女女,貞潔觀念沒有那麼強烈,哪怕是一對互不認識的陌生男女,一頓酒足飯飽之後,那也是輕而易舉就可以睡到一張床上去的,可在這,如果一對男女真的發生點什麼,那可就意味著女子終身的依靠和幸福。
午時梅聽見真真的話,明白了真真的意思,美滋滋地笑了笑。
佛狸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