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現在。”
加西婭的聲音聽上去有那麼一點驚訝:“sir;斷點三號特工剛剛離開,是否需要我將他召回?”
布魯斯聲音冷硬:“不用。找出他現在的具體位置。”
加西婭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她還從未聽過布魯斯斯圖爾特這樣的語氣,即使在他們的軍隊入侵了伊拉克結果並沒有找到什麼核武器的訊息傳回來的時候。“明白,sir”她應答道。
兩分鐘後,加西婭覺得自己正面臨職業生涯中最嚴重的一次危機。但我們堅強的女裝特工讓自己的聲音保持了平靜,向他的長官所讚賞的那樣“斷點三號的追蹤器無法感應,sir。”
布魯斯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疼痛,只有疼痛。
蘭德爾的手指深深扣緊沙發鬆軟的海綿裡,他努力不讓自己壓抑在喉嚨裡的音量變得讓人羞恥。顯然現在還計較這個並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動。他只覺得自己的頭顱都快要裂開,好像有某個瘋狂的傢伙拿著一把電鑽鍥而不捨地想要鑽透他的頭骨看看腦子裡酒精藏著些什麼。
“唔……”蘭德爾試圖把自己蜷縮的更緊一些,直到他感覺自己的肋骨快要戳進自己的肺裡。
……shit;那藥怎麼還不開始起作用!男人無力地在心裡詛咒著,腦子裡充滿著“嗡嗡”的雜音。
蘭德爾努力挪動了一下身體,此時強悍無比的王牌特工先生連活動一根手指都要給自己做一番心理建設,然後哼哼唧唧地抬起手腕。他用有些顫抖的手開啟那個別有玄機的手錶蓋子,看也不看地將那裡面存放的小藥片往嘴裡倒去。
“dame!”那些過分小巧的藥片從手錶中滾落出來,幾乎是以特工無法阻攔的速度散落在了地上。蘭德爾喃喃地詛咒了一聲,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撿起那些藥——救命的唯一能夠緩解他此時症狀的藥物。金髮男人痛苦地皺起眉。他經歷過數不清的訓練,被教授怎樣可以不把自己的疼痛表現在臉上,忍耐,欺騙,以及利用。但對於疼痛人類終究是有承受的限度的。
蘭德爾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瞳孔彷彿被近距離地貼近了佈滿雪花點的螢幕,整個視界全都是那種煩人的白亮的光點,拌嘴這愈演愈烈的頭痛,男人終於無力地閉上了眼睛。他的手慢慢地垂了下去。
陽光緩慢地挪動了一寸。房間裡安靜的彷彿沒人存在。
也許過了一個多世紀,——也許更久,蘭德爾終於恢復了一點意識的時候,他朦朦朧朧地聽到前門那裡傳來的“不怎麼正常的聲響”。——意味著這個地方已經不再安全。
金髮男人費力地用手臂撐起自己,有在後一秒摔落回沙發上。他低低地哼了一聲,咬牙切齒地想今天大概把這輩子能丟的人都丟盡了。他這樣想著,腦子又已經不聽使喚地瀕於停工的狀態。蘭德爾不得不將手指用力扣緊掌心,奢求能用那一點微不足道的疼痛去對坑大腦裡的一片混亂,然而事實上這種可憐兮兮的自殘並沒能仁慈地給他換來一絲絲清醒。金髮男人進了最大的努力,他將一隻別在後腰上的克洛洛摘了下來,靜靜地拿在抽中,男人感受了一下那武器的重量,然後靜靜地將手臂隱藏在胸膛下。
“砰!”
巨大的破門聲傳來,似乎有什麼人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力度踹開了蘭德爾先生家的房門。
布魯斯·斯圖爾特出現在了一個他的特工永遠也想想不到他會出現的地方。
深色頭髮的男人大步邁過那些“橫陳”在地上的“雜物”,他的長風衣在沉寂的猶如死水的房間裡帶起一陣微弱的氣流。布魯斯斯圖爾特的目光在那破舊沙發上露出的一撮有些暗淡的金髮上停頓了一秒。那人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將自己窩在狹窄的沙發上,一動不動,安靜到聽不間呼吸聲。
布魯斯瞳孔微微一縮,然後伸出手去碰觸金髮男人的後頸。
就在下一秒,如同已經死去的金髮特工猛然暴起,一直隱藏在身體下的洛洛克露了出來,烏黑槍口直指來人的眉心。
兩個人距離不過咫尺,蘭德爾暴起的時候幾乎磕碰在布魯斯身上。
年長些的黑髮男人反應並不慢,他並沒有向後撤步,而是欺身上前,一隻手將蘭德爾持槍的手臂向上抬起,另一隻手已經如電般擒住金髮特工的肩膀。
蘭德爾扣動了扳機。
子彈出膛的聲音刺激著蘭德爾耳鼓和脆弱的神經,他猛地一個激靈。金髮男人向前踉蹌了一步。布魯斯任由那顆子彈擦著自己的耳邊飛過,打進背後的某件傢俱裡,發出一聲脆響。他臉上沒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