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刁奴,二孃也不必為這樣的人心感傷懷,宋家的規矩擺著呢,總不能由著人壞了規矩,讓旁的人以為隨隨便便就能夠出去將府上的事情隨隨便便地亂嚼,一點規矩也是沒有!王嬤嬤的事兒也好給府上上上下下的丫鬟奴僕一類的提一個醒,別仗著自己資歷就可以當做沒有規矩。”宋珩緩緩道,她哪裡是不知道林氏善妒,身邊幾個得力的丫鬟早就已經給遣走了,唯一信賴也就只有這個老嬤嬤了,若是王嬤嬤安分守己,她也不會痛下殺手,誰知道那王嬤嬤還是搞不清楚現實,居然要去林家通風報信,這樣的人,她又怎麼能留。
“一會遣王嬤嬤的家人過來收屍,雖是家奴杖斃也沒什麼,丫丫,一會你且取了我名下的五十兩銀子給了王家人,算是撫卹,告訴王家人王嬤嬤犯下的錯事,這五十兩銀子算是感念王嬤嬤在伺候府上多年,格外施恩的。”宋珩吩咐著丫丫,她這麼做道不是怕那王家人在外頭亂說什麼,而是要做給府上的人看的,她宋珩是個恩威並濟之人,有威嚴的時候,自然也會有施恩的時候,想要跟著她的就得擦亮了眼睛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好處自然是少不了的。
“知道。”丫丫點了點頭,反正小姐怎麼吩咐她便是怎麼做的,小姐這麼做一貫是有她的用意在的。
“爹你覺得女兒這麼做,可好?”宋珩轉過了頭,笑意盈盈地看著宋成,宋成被宋珩那一笑,還有這話語之中帶著小女兒的嬌氣給眩暈了眼,只覺得自己這個女兒總算是願意同自己交好便是極好的,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
“你怎麼做便是怎麼做吧,爹信你!”
宋成說著,眼下他要全然地信任宋珩所說的每一句所做的每一件事,他還指望著日後仰仗著宋珩給他帶來一些好處,哪裡是敢反駁宋珩的行事。
“宋珩啊宋珩,你好狠的心,真的是好狠的心”林氏像是瘋魔了一般不停地念叨著,眼下這宋家是真的成了她宋珩一人的天下了,而宋成竟然是全然不顧了啊不顧這麼多年的情分,眼中只有這個魔鬼一般的兇惡的女人,“宋家早晚是要敗在你的手中的,你會害死宋家的你所有看不順眼的人的,宋珩,我知你”
“二孃,你錯了。”宋珩搖了搖頭,“我是宋家的女兒,又怎麼可能會是做出害死宋家的人這種事情來的呢,我是要將宋家光耀門楣的,二孃你多想了。”
“呸!”林氏狠狠地呸了一口,“你這個魔鬼,你這個妖精,你這個禍國殃民的妖孽!”
“爹,二孃眼下病成了這個樣子,大哥正在養傷之中,而大姐和二姐也是要準備著婚事,想來二孃也是沒有空督導輝兒的學業了,輝兒成為那般不曉事的人,我這個當姐姐的也頗是心疼,眼下輝兒對我誤會匆匆,我想倒不如將輝兒放在我的身邊,由我親自教導比較好一些,一來可以消除輝兒對我這個姐姐的誤會,二來,等到他日輝兒學有所成的時候,我便將他帶到軍營之中,身為男兒理應接受將士的洗禮,光是學會那些個書上的大道義也是虛的,咱們宋家是武將出生,眼下也是應該文武並濟才好!”
宋珩對著宋成說著,她的臉色真誠無比,一副全然為這宋輝考量的模樣。
“不,絕對不可以!夫君,不可以,她會害死輝兒的,她會害死輝兒的!”林氏蒼白了一張臉,她想要大聲地吼著,卻羸弱的像是在泣吟一般,輝兒怎麼能到宋珩的身邊,她真的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害死輝兒的,她絕對不會讓輝兒活著的。
宋成看著宋珩,他微微有些遲疑,他知道眼下自己這個女兒是三軍教頭,三軍都能教導了,自然是不差再教導一番自己的弟弟的,可看到剛剛輝兒這般待她,他又多少是有些怕宋珩對輝兒下手。
宋珩像是看出了宋成心中的疑惑,她微微蹙起了眉頭,看向宋成:“爹你這是不相信女兒麼,還是你覺得女兒我會心眼小到只因為弟弟罵了女兒幾句就會對他下了毒手不成?”
宋成被宋珩這麼一問,心中有些發虛,他心中是有些這般想著的,但是聽著宋珩這麼問的時候,看著對方那坦坦蕩蕩的神色,宋成怎麼能夠說出口。
“爹怎麼可能會是這麼想,這是爹覺得你平日裡頭要去軍營督導三軍,哪裡有空閒管你這個弟弟,爹是怕累著你!”宋成道。
虛假!
宋珩在心底罵了一聲,但是在面上卻還是裝作不知道宋成心中所想的那般,“這倒也無妨的,我同睿王殿下說上一說,若是允許,日後我也可讓輝兒多進進軍營,瞧瞧府外的事情,總是困在府中困在院子裡頭面對這些個丫鬟婆子的,見識也會少上許多,看的多了才能見識遠大一些。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