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但是這種話心中思量是一回事,像是宋珩那樣耿直地說出了口的,這眾多大臣之中也就只有她一個了。慶曆帝的臉色微微難看了一些,但是卻還是不得不承認宋珩說的也算是有極大的可能的,甭說北雍發生了這樣的禍事,若是其他一個國家之中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在他的眼中也算是一件可以討上一些好處的事情。
弱肉強食,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有利益的驅使,也便是有了戰爭。
宋珩抬著頭,她的視線像是在看著什麼,但是又像是沒在看些什麼,面容平靜的厲害。
慶曆帝看了幾眼宋珩,“依宋卿所言,那還是又當如何?”
“不如何。”宋珩聲音清淡,半點憂心也沒有的樣子,“還是有不動一兵一卒便是讓人退兵的法子的。”
慶曆帝聞言眼睛一亮,不動一兵一卒便是讓人退兵,這個法子倒是不錯的,可真的有這樣的一個法子麼?慶曆帝去看宋珩的面色,她的面色半點也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想來宋珩也不會這樣無的放矢,如果不是真的有這樣一個法子,宋珩也不敢這樣開口,欺騙於他那就是欺君之罪,想她也沒有這樣的膽量說的。
慶曆帝也沒有細問,既然宋珩那樣說,他便是那樣相信了,反正現在這情況也沒有到這種情況,也不至於做最壞的結果。
慶曆帝又是說了一些個話,宋珩便是靜默在了一旁,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辰之後,慶曆帝便是帶著百里明玥去了穆貴妃的寢宮的,說是等了用過了午膳之後再將百里明玥送回到藏劍山莊去。
宋珩便是先行回是藏劍山莊了,百里流觴也是應該回府了,兩人倒是一同出了宮殿。
宋珩走在百里流觴的身後,慢慢悠悠地走著,百里流觴瞧著宋珩已經是有孕在身,所以時不時回過了頭看看宋珩,怕瞧見她一時不慎跌了一跤。
“睿王殿下多慮了,這路,宋珩還是會走的。”宋珩瞧見百里流觴三番四次地回過了頭來,她忍不住出聲道。她還沒有到那種身重到看不到自己腳的地步,且上朝的路上已經是打掃的乾乾淨淨的,也不會有打滑的跡象。
“恩。”百里流觴應了一聲。
宋珩再不開口,這一段不長不短的路上倒是比在皇宮之中還要來得沉默的多,幾乎是快要到宮門口了,百里流觴這才開了口:“雲方的事兒,應該是在你的算計之內吧?!”
宋珩的腳步微微頓了頓,“哦?七皇子有什麼事情麼?”
“裝傻可不算是你的強項,”如果百里雲方那件事情是同宋珩沒有半點的是干係,他是怎麼都不相信的,但是這件事情也不可能會是宋珩做的,如果是宋珩做的話,她下手的機會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不可能到現在才下手,但是這件事情卻是和宋珩相關的,“你上一次請了他去藏劍山莊。''。”
原因就是出在宋珩請了百里雲方去了藏劍山莊的緣故,這其中肯定也不是那般的單純的,一定是有不少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藏劍山莊的勢力不可謂不大,就算是少了那些個勢力,也是有著不可或缺的財力了。
“上一次,睿王殿下也是一併去了藏劍山莊的,如果真的同我有關。那麼睿王殿下現在也不會安安穩穩地同我聊天說話,或許就會像是七皇子殿下一樣,又或者是像大皇子一樣才是。更或許,這其中同睿王殿下也是脫不了干係的。”宋珩面色平靜,眼神更是沉靜如水,她並沒有什麼可以恐懼的,這人不是她出手傷的,同她半點干係也沒有,就算是查了也是查不到她的頭上來的。
“宋珩,你想要什麼?”百里流觴忽然地站定,他轉過了身看向宋珩,她是真的要血流成河?!
“我什麼都不想要,殿下什麼也不用給,因為別人給予的東西早晚都是不屬於自己的,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東西才是屬於自己的。”宋珩緩緩向前走,過了百里流觴,她的聲音也未停,“所以我什麼都不要,曾經是有過一些想要的東西,但是到頭來發現我什麼都要不起,所以我就不要了,但是現在我想看著你們一樣一樣地失去,到最後一無所有模樣的時候是怎麼的一般模樣。”
百里流觴看著宋珩經過自己的身邊。
“百里雲方他原本就沒有上位的可能性,可笑的是他還做著這樣的夢,半點也是看不穿的。我也沒做些什麼的,不過就是想要讓他看清這一點而已。其餘的,不過就是旁的想要權勢的人做出的事情來,我不殺伯仁,伯仁若因我而死那也不就是咎由自取而已。如果不是你們貪求什麼,怎麼也不會落得這樣的情況的,可人往往只瞧見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