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爺回去麼?”不會吧。。。厚道人難做?
他走到我面前,將在我懷裡睡得香甜的優接了過去,道,“大年三十的,本就該在你房裡,這規矩,馨妃該曉得的。”回頭有吩咐了金枝一聲兒,“金枝,給世子從裡屋子裡拿床被來,就在暖炕上打個鋪兒就成,也一樣舒坦。”
我傻了,他真不回去軟玉溫香?可幹嗎讓我乾兒子睡地上啊?。。。。。。“你讓孩子睡地上?”他還是不是人家親爹啊?
安逸看我一眼,回頭有衝金枝道,“把世子抱回房裡去,我和太子妃就地安排。”
惡。。。就地安排?什麼叫就地安排?誰要和他一起了?
“鋪子打厚實了,地上鋪著石板,硌骨頭著呢。”安逸接下來的吩咐中,我明白了什麼是就地安排,解救了優,我自己填了狼坑。。。什麼鳥世道。。。
就地安排。哼哼,我和安逸在地上排排躺就叫家底安排!
在我的強烈要求下,在地上的火盆旁連鋪了五張厚氈子才算完。
屋子裡靜靜的,除了彼此的呼吸聲,就是火盆裡燃燒木炭的劈啪聲。
“你靠過來一點,底下墊了厚氈子,地火龍的熱氣不會這麼快透上來。”黑暗裡,安逸靜靜開口。一貫的淡漠語氣。我是凍地直哆嗦,氈子是打得太厚實了,整個被窩裡全是冷颼颼的,而蓋在身上厚重的被子就好比個冰殼子,非但不能保暖,反而在一個勁地吸我身上的暖氣,饒是如此,我也不想向安逸靠近一點,誰知道他會把我怎麼樣?
“都凍成這樣了,還倔!” 被子下忽然伸進一雙手,微涼,可比起我冷的打哆嗦來,實在已經是好太多了,雖然心理抗拒,可還是推不開,冷的麻木了。。。。。。只得任那雙手把我的手裹了個嚴實。就當。。。。。。伊美和平握次手好了,沒什麼政治意義,演次戲給聯合國看而已。
“還冷?”語氣裡透了詫異,“怎麼抖得這麼厲害?”
我咬著牙,一聲不吭,你有那個能耐,和狼握次手試試。
“你靠過來一點。。。。。。”
“。。。。。。”
“。。。過來。。。”
“。。。。。。”
“你還不過來?。。。。。。那我過來了”話音剛落,我被他舒臂收進懷裡,我惡寒地陡了抖,好象是第一次靠的這麼近。。。會不會出事啊?。。。一念及次,我忍不住動了動,才沒多久,就聽見說,“再動,就活該火星子燙了頭髮。”
過年 〈2〉
作者有話要說: 捱罵啦,修改後希望能夠滿意。
一句話,我登時就安靜了,頭髮可是我的命根子,犯不著為了他,毀了我的命根子,他要敢霸王硬上弓的亂來,我還可以毀了他的命根子呢。
“你到底顧慮著什麼?”深沉的暗夜裡,安逸靜靜開口道,我百般無聊地打了個呵欠,安逸的懷裡到是暖和,可這暖意之間,又翻出一股子寒人的冷,他的人,他的話,他的算計。。。。。。
怎麼能不顧慮?我不想死得冤大頭。
算了,反正不想睡。。。也不敢睡,和他玩玩問題踢球好了。
“那爺又防著我什麼?”我從容對答,將他的問題丟回去,“當日我是確定身邊沒有一個人看見才出的府門,不出一時半刻,爺便來‘莊王府’接人了,還有在綾府的時候也是,爺不也一言就將毒酒送到了琳琅的面前?爺如若不是防著我,又怎會在我身邊佈下眼線,即使是我早就在綾府、當著爺的面替爺喝了那杯毒酒表示不會叛節,爺也還是在我身邊佈下了眼線?”
大家都彼此彼此,好不好?
安逸不說話了,他在黑暗裡的眼睛還真跟狼一樣。。。過了良久,安逸忽然開口,聲音裡卻是疲憊而遙遠,“琳琅,你可還記得當初我們成婚時所發的盟誓?”
噯,他可真是跳躍性思維,想了想,我道,“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最最通俗的就是這句了。
安逸宛若一嘆,“不是,是得君之心,長髮綰心,得汝之身,白首不離。”
長髮綰君心,白首不相離?
我無聲冷笑,這隻怕是當初在皇后的授意下出臺的,沒什麼討論價值。
還是換個話題好了。。。。。。
“爺可真的做好了萬全之策了?”
安逸的聲音又復冰冷,“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淡淡道,“沒什麼,只是聽說皇上似下好了退位詔書了。”
“從哪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