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請’的手勢。。。。。。我傻了。。。。。。驛站裡安逸那一桌開始打量我。。。。。。咬咬牙,我隨王六孫坐到了一個離安逸那一桌很遠的位置,剛越過安逸他們,正要坐下,安逸的一句話讓我華麗麗地崩潰。
“琳琅?”
糾 〈2
琳琅?
我額頭上的冷汗‘刷’地就下來了,然後又冒了幾根不知道是橫是豎的黑線。。。。。。這這這、這我知道古代的人沒近視眼,可也不用好到這種地步呀。
我僵坐在位子上,幸好現在是和安逸背對著的,我臉上僵成殭屍狀的表情沒人看得到。否則安逸口中的疑問句馬上就能換成肯定句。
“二哥,她明明就是個舞姬,怎麼可能會是二嫂子?”過了良久,我聽到安康囁嚅的聲音,“二哥,我知道二哥思念二嫂子,可這次也太離譜了點。看她的髮色就知道不可能。。。。。。更何況。。。。。。”
我聽得冷汗直冒,思、思念?安康夜太會睜著眼睛說瞎話了。。。。。。正待發抖,僵放在身側的手忽然被人抓住,緊接著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猝然間已經身處安逸懷裡。
“你倒躲得好。”離的近了,聽見安逸低低聲言,“要不是早在你身上下了藥薰,就這麼想找到你還真不容易。”安逸手臂的力氣幾乎折斷我的腰,就這麼近和他站在一起,我僵著身子抖著腦袋不敢看人。其實不用看也知道對面的人的臉色有多臭。。。 。。。
可更戲劇的還在後面。
沒等安逸衝我發火,驛站外就響起了一聲兒呵斥,“賤蹄子,就知道你敢逃跑,哼,要逃你也到了姚家再逃,哼哼。。。 。。。”這聲線太熟悉了,在紅樓常聽蕭蕭捏著嗓子唱著《牡丹亭》。久而久之,他的聲音再怎麼變化,我都能認出來。雖然刻意裝成了媒婆式的大嗓門,可我還是認得出。我抬頭看向安逸,他正皺眉看著面前的那個挺著35E胸,扭著肥臀,熊腰,象腿的標榜式媒婆。
我也是目瞪口呆地看著。
好大的差距啊,翩翩公子轉眼成了街坊六婆之一,差距也太大了。
一時間驛站裡只聽得到‘媒婆’蕭滔滔不絕的咒罵聲,大有一洩心中激憤的意思,我只得垂頭,抬頭,再垂頭。。。 。。。的重複著偷偷使眼色,逃跑尚未成功仍需努力,哪有罵街時間?
‘媒婆’終於收到,雖有些意猶未盡,但也總算想起有人尚未脫離魔爪,匆匆收了口,留下句“到了姚家再收拾你”就決定拉著我匆匆退場。
可安逸不放人。
“誰讓你們走了?”安逸長身而立,那種氣勢就夠了,當時還沒想出個詞語形容,直到數十年後,看見另一個與安逸相同血脈的人站在安逸的位置上時,我才明白那種氣勢。
——睥睨天下。
糾 〈3
門外站著高頭門神,那個高度啊,高山仰止。
我笑也不是,哭更不成,於是抬抬嘴角又放下。
“你是留人還是留命?”安逸的聲音依舊冰冷。
打個抖,我聳著腦袋不敢看面前亮刷刷的大刀,安逸的意思是我不留就留命嗎?這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冷酷啊,我是做不到這個時代的三從四德聽他的話回去繼續受虐,就活該要被刀子砍啦?
我終於抬起腦袋,就衝著蕭蕭很有氣勢地小聲說,“走罷,難道你要留著被人砍成肉泥巴嗎?”
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我把眼睛閉得緊緊的,心裡又是緊張又是興奮,輕功啊,傳說中踏雪無痕的輕功啊。
‘葛拉’,是終於落地後踩著小石子發出的聲音。
“好了,接下來你先走一步,我去引開那些人。”落地後,蕭蕭留了句這樣的話,轉身就要走,我忙一把拉住他,“你自己要小心了啊,打不過就跑,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看我一眼,眼神奇怪的很,我訕訕乾笑了幾聲,“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那個意思。。。哈、哈哈。。。。。。”在心裡都忍不住唾棄自己,好好的一句關心話,怎麼從我嘴裡出來就換了個樣兒?
蕭蕭嘴角一抬,縱身往原路而去。
“戚。。。姑娘。”身後忽然有女子喚我,“請上馬。”
我一轉身,看見了個意料之外的人,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紀娘。
我看著紀娘奇道,“你怎麼在這裡?很危險的你不知道?”
紀娘只是垂首恭順,“請上馬。”
她根本就是不想和我說話,在我嘗試著和紀娘說話的多次失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