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衝著溫皙便紮了過來,溫皙瞳孔一凝,急忙運用精神力,那隻箭矢就生生的停在了她胸前。然後吧嗒一聲落地了。
康熙急忙道:“你還是先進去吧!這裡危險!”
溫皙使勁搖頭,看著越來越逼近的亂戰,對方人雖然人少,康熙的侍衛倍與對手,但是卻被如砍瓜切菜一般,可見來的都是高手!只怕須臾之下,便會衝過來。溫皙暗暗下了決心,康熙不能死,麟格還在大獄中。若不能洗清冤屈,鈕祜祿氏被牽連事小,額娘安危是大。何況,若是康熙有個萬一,登基的必然是太子,索額圖也必然把持朝堂,以他對鈕祜祿氏的敵意來看,必然不會放過鈕祜祿氏一族!那麼額娘必然岌岌可危!
想到此處。溫皙腰間的寶劍驟然出鞘,如流星一般飛了出去。便朝最靠近的一個帶著帽子侍衛裝束的人脖子上抹去,只輕輕地一劃,那人便萎落倒地,露出的頭髮果然是束起來的。
溫皙急忙捂著口鼻,算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殺人,而後面還有無數需要她去殺的!飛劍力道並沒有多大。若是扎胸口,只怕都扎不到心臟,溫皙只能去抹敵人的脖子。
就在溫皙噁心嘔吐失神的一瞬間,腦袋驟然傳來一陣刺痛,原來是飛劍被人擊落了!反噬的痛楚極為難耐。恍如針扎腦袋一般,痛得溫皙臉色都發白了。康熙急忙來扶著她,“你怎麼了?!”
溫皙的目光驟然落在康熙的佩劍上,急忙再度用精神力駕馭著飛出劍鞘,這一次,可不能失神、不能給人機會了!帝王的天子劍,自然是一等一鋒利的好劍,比她那一把好了數倍不止,劍鋒冷涔涔冒著寒光,鋒利無比,溫皙行雲流水駕馭著從一個個脖頸間抹過去。
漸漸地倒地的越來越多,形勢終於有所逆轉,但是溫皙腦袋的刺痛越來越厲害,不但是因為那一下的反噬,更因為長時間駕馭著飛劍,而且康熙這把劍的重量似乎也沉了許多,那麼精神力的消耗自然也是成倍地增長!
終於,曹寅帶著人馬救駕來了,逆賊見人手差距懸殊,只好撤退,走的時候也只剩下十幾個人了。康熙一邊扶著溫皙,一邊下令道:“追,跑了一個,你提頭來見!”
“嗻!”曹寅一揮手,急忙領著半數救駕的人去追逐。
見人都撤退了,溫皙精神力一鬆,懸在空中的天子劍啪嗒墜地,發出清脆的聲響。一直緊繃著的一口氣鬆了,身子也遙遙欲墜,軟倒在了康熙身上。精神力過度使用,現在真是頭疼欲裂!
“嘎珞、嘎珞!”康熙急忙喚著她的名字,語氣急促而焦急,“你到底怎麼了?!”
溫皙現在累得不行,哪裡有心思跟他解釋精神力的問題,只虛弱地道:“別吵。”
康熙忙不迭地點頭,“好,朕不吵!”
這時,在一側的一個臉嫩的小太監驟然面露兇色,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咬牙便朝著溫皙胸口刺來!
溫皙一驚,可是此時精神力耗盡,她已經無力抵禦,連動一下都很難!連康熙身邊的小太監居然也是臥底嗎?精神力是一切的根本,就連進入空間也需要消耗少量的精神力,現在她可真的成了砧板上的肉了!
就在這時,匕首的刃折射的月光,寒冷地撲來,康熙突然一把推開了溫皙。溫皙身體無力,只能重重地倒在冷硬的地上。只聽噗一聲,聲音沉悶,是力氣刺入**的聲音,卻見只看見康熙的背後,在他的左肩位置,有匕首的尖兒帶著血生生扎透了。
“護駕!!”不知是哪個太監一聲高呼,衝上來的侍衛將那小太監亂刀砍死。
康熙回首,那隻匕首整支完全沒入,穿透了他的肩膀,血液已經染紅了他的龍袍,紅得刺眼,血的味道也極為刺鼻,“嘎珞!”
溫皙眼前一黑,便沉入了黑暗中。
不知昏睡了多久,只聞到有她最喜歡的露荷香的清馨味道和淡淡的血腥味兒。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身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而這個懷抱的主人**著胸膛,另一邊的肩膀上纏了厚厚的紗布。
康熙見到溫皙睜開眼睛,不由地鬆了一口氣,道:“你總算醒了!太醫只說你心力交瘁、疲憊過度,可卻昏睡了一天兩夜!”
溫皙的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透支精神力的後遺症還沒有完全消除,只不過更讓溫皙煩憂的是她的底牌已經漏了!
果然,康熙眼中帶著笑意道:“你果然是騙朕的!什麼千里之外取人首級,朕著人仔細檢查了你殺的那幾個,脖頸上傷口深不過一寸,力道很輕,不過是仗著快罷了!而且你昏倒,就是應為御劍時間久了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