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紅還比較有興趣,至少小紅人如其名,可是熱得很。”“看來你昨兒個一定又去找你的老相好了,你小心回去被你家的兇婆娘踹出門。”
“去!我們講的是剛剛的那個怪娘兒們,你扯到我這邊來做什麼?”殺豬成沒好氣的瞪了那個說話的人一眼。
“是你先提起你的小紅的。”那個人雙手一攤,將所有的事推個一乾二淨。“不過,我真的想看看那個女人長得什麼樣,可惜她老是蒙著臉。”“一個女人會蒙著臉,大概是長得見不得人,說不定她的臉醜得會讓你三天吃不下飯。”殺豬成一逮著機會就大說特說他的想法。
誰說女人的舌根長,男人一嚼起舌根來,可也是“鬚眉”不讓“巾幗”。“你太誇張了。”
“還不止哪!我說她不說話的原因,很可能她根本就是個啞巴。”殺豬成足話匣子一開,嘴巴停不了,話也愈講愈難聽。
“你這個殺豬的,真是一點口德也不留,她是哪兒招惹你了,把人家講得這麼難聽,再這麼講吓去你是不是要說,她搞不好就是那個八府通緝的玉笛子了?”
一個看起來有些儒氣的白面書生,大概是聽不下殺豬成的話,本著儒家的“仁恕”之道,路見不平的反駁他。
“哈!你錯了,我才不會這麼說,那個姐兒們哪種可能性都有,就是不可能是玉笛子,像玉笛子這麼厲害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個女人,你這個蛀書蟲是書看太多,腦子成一團漿糊了是不是?真是個大書呆!”
城外十里處有一大片的楓林,可能是氣候的關係,這裡的楓樹是終年通紅,所以城裡的人就叫這兒為“泣血林”。
不知從何時起,這林子傳出了鬧鬼的傳說,就這麼一傳十、十傳百,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說的人是繪聲繪影,聽的人是毛骨悚然,漸漸的人們就再也不敢接近這座林子。
一陣哀絕的琴聲在林中迴盪著,在日落餘暉中更顯得傷感,或許是琴聲感動了歸巢的烏鴉,那三兩成群的歸鳥也跟看琴音在悽絕處哀鳴,這操琴人的技巧是高,這琴音是美,可是村著這林子的傳說卻是令人心悸。
曲高和者寡,鄉夫民婦不懂音律,只道是鬼哭神號,於是這林子更是沒何人敢一窺究竟,而林子的怪事迭聞更是甚囂塵上。
這個操琴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黑衣的神秘女子孟冬月,她不是沒有聽過城裡的人對這林子的種種傳聞,卻從來沒有澄清的打算。一來是她本就不喜歡解釋,再者這樣的傳說阻絕了外人踏入林子,這對喜好安靜的她來說反而是件好事,所以她也從不覺得有任何解釋的必要。
更甚者,她有一種冷眼旁觀的興味,看著一件莫須有的事在人們的口耳相傳中變成如此的真實,除了有一種覺得荒謬的好笑,更讓她對人世的虛實升起幾許的悲涼。
何為真?何為假?孰是虛?孰是實?全是人心的小把戲而已。莊周夢蝶?蝶夢莊周?又有誰能肯定哪一個才是真實的?或許連自己本身的存在也只是個假象……
她存在嗎?孟冬月存在嗎?現在這個操琴的女子是存在的嗎?
可笑啊!這麼一個簡單明瞭的問題,在看過這人世間虛實交錯後,她已經什麼也不能確定。
一個連自己存不存在都不能確定的人,她還能確定什麼事呢?
“阿月,你今天在城裡又聽到什麼訊息了?”林子中一間極為簡陋的木屋傳來一個極為蒼老的女人聲。
“沒事!嬤嬤!您醒了,餓不餓?阿月幫您熬了點雞湯,正熱著呢!”冬月停下了指間流洩的音律,起身進入小木屋。
“阿月,嬤嬤的眼睛瞎了,心可不瞎,你的琴音又急又亂,看來這事兒一定不小,今天在城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跟你爹孃有關的訊息?”一個年紀極大的瞎眼婆婆朝著冬月的方向說,由她衰老的臉色和急促的聲音,感覺得出她的身體狀況很差。
“嬤嬤!您別擔心這事兒,來,讓阿月喂您喝點熱湯,看看阿月的手藝如何?”冬月急急的迎向前,對她來說,嬤嬤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阿月,嬤嬤的年紀大了,本來早該回去了,可就放不下你呀!你就忘了報仇的事吧!相信你爹孃也會寧願你做個尋常人家的女孩子,找個好歸宿,平平安安的過日子的。”
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孫女心中的苦,可是阿月畢竟是個姑娘家,就算阿月是個男孩,孤家寡人的,又怎麼動得了那些官大權大的人呢?
她實在是不忍心讓阿月一輩子就這麼的活下去,她已經失去了唯一的兒子和兒媳婦,她可不想再連唯一的孫女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