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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熱情的上前接過她手裡的一個麻布袋子,笑著說道:“麗麗姐好,我是住隔壁屋的,您喊我小月就成。”

本以為這女人在大戶人家調養過,會很懂得禮數,誰知她竟莫名其妙的瞪了我一眼,很嫌棄似的從我手中搶回那麻布袋子,又拋給牛嫂子,臨了還不忘加上一句:“你管我回的早了還是晚了。二十里路這麼遠,走了半晌乏得很,我先去歇著了。”

牛麗麗一翻白眼,瞬間把我心中的熱火給澆滅了。

“哦對了,那麻布袋子裡有個小小包,裡面裝著我夫家給我買的首飾,你可別亂碰其他的都是我的衣服,天兒這麼熱你全幫我洗了吧,一會兒醒來還要換身乾淨的呢。”

牛嫂子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她又左扭右扭像條蛇似的鑽進裡屋去了。她也不用人指路,自個兒就駕輕就熟找了個炕躺下了,連鞋襪都懶得脫。我看她是在這裡住過些日子的,每一寸每一瓦都熟悉的很。

她不理睬我也就罷了,只是牛嫂子好歹也是她親弟媳,怎麼就這生冷淡呢?

我站在原地愣了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

木木忙湊過來拉了下我的衣袖,小聲說道:“月姨,咱們先走吧,一會兒打完豬草又得走夜路了”

“哪能黑的那麼快?”

被我這麼一句反問給嗆住,木木嘟起嘴巴,花妞也變得不明所以。我的心思完全沒放在打豬草這件事情上,而是雙目不移的瞅著牛嫂子,希望她能解釋解釋。

昨個夜裡只聽她說那麗麗大姐長得多麼標緻,多麼討男人喜歡,卻不知她脾氣這麼古怪的。想我當初在西梁國開畫館的時候,什麼形形色色的女人沒見過?這個牛麗麗莫不是吃了幾年富貴飯,就開始瞧不起窮人來了?

牛嫂子苦笑著道:“小月妹子你別往心裡去,麗麗姐她人就是這樣,我打小就嫁過來了,以前和她還處過些日子。那時候的她也才雙十年紀,的確挺招村裡男人喜歡的。不過大姐心氣兒高,那些男人她一個也瞧不上,這才會造成弟弟都有兒子了,姐姐還待嫁的笑話。”

“她還真是命好啊,能被鎮上的老爺看上,多虧了那副皮囊吧”我有些沒好氣道,言語中滿是不屑。

轉念想了又想,人家親戚什麼德行關我啥事兒,我又不跟她過一輩子。

於是,我便推脫說自己太困了,想回家去休息半日,便告別牛嫂子和她兩個用失望的眼神瞄著我的孩子,悶悶不樂的離開了。

看來我自己還真是個修煉沒到家的,隨便什麼人給我一頓臉色,就能把我氣成這樣。

一邊愁著自己這脾氣不好,一邊又開始擔心牛嫂子將來如何跟那牛麗麗相處下去。畢竟被大戶人家休了趕出來,以後能不能有機會改嫁也說不準,這位親戚一住,就很有可能住上幾年呀。

腦袋昏昏沉沉的,身子一貼著炕,人就睡著了。

一個人居住最大的好處就是,你可以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不會有下人喊你起來吃飯,不會害怕某某人的突襲和摧殘。待到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天果然已盡黑。

我用力甩甩頭,深知這樣下去黑白顛倒可不行女人最要命的就是夜裡不睡覺,我簡單吃了頓晚飯,又開始強迫自己入睡,希望第二天能起個早床。

窗外的知了唧唧喳喳叫個沒完,荷塘那邊的青蛙也是呱呱的聒噪的很,可我並非是被這些聲音吵醒的。一個人一旦在鄉下地方呆久了,便很容易適應這些不討喜的小生物。

而我居然是被隔壁牛嫂子家的尖聲吼叫給吵醒的。

爬起來開了窗子,透過窗縫往隔壁家看,外面的天還是漆黑見不著五指,牛嫂子家裡燃著蠟燭,燭光一跳一跳的並不很亮堂。我看見牛嫂子手裡拿著件深藍色的衣服,手中針線停在空氣中,胳膊好像還在顫抖。

牛嫂子側對著我的窗戶,因此看不清她的表情。

而站在她身旁的牛麗麗卻是叉著腰,一副陰險小人的嘴臉盡收眼底。

“你這女人知不知道蠟燭很貴啊,我弟弟在外面辛辛苦苦的掙錢養家,你也不懂得節約一點?”牛麗麗的破嗓門喊得一里外的人家恐怕都聽得到。

什麼叫不知道節約?我聽的是一頭霧水。牛嫂子半夜點燭給兩個孩子縫補衣服已經是她的習慣了,小孩子身體骨架長得快,衣服隔三岔五的就得改尺寸。白日裡她忙著地裡的農活沒時間做這些,自然是得晚上點著蠟燭做的,那牛麗麗到底哪根筋不對,為這點事情和牛嫂子鬧脾氣?

我勾著脖子繼續聽,想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涼風嗖嗖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