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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奶居然和這三個字劃等號。

向晚瞪大眼,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們是不是民族資本家?”民族資本家在抗日戰爭期間可還是共*產*黨極力爭取的物件……

向晚爸爸笑了下,笑容有些無奈,“就是資本家。”

最後一點希望破滅,向晚‘嗷嗚’一聲就蹲在地上,哭喪著臉。

歷史書上說了,資本家,都是人面獸心的,壞、陰險、欺壓百姓、向敵人獻媚、剝削貧苦大眾、手上沾滿我勞動人民的鮮血……

向晚震驚良久,痛心疾首。

向晚爸爸沒有再解釋什麼,這個問題對小孩子來說根本無法解釋。當年運動來時有多少真多少假,有誰說的清楚。唯一的事實就是他們席家也在運動中被打倒了,被下放到這個小村子勞動改造,塵埃落定之後,那些事早已在一句‘歷史原因’中漸漸淡去,現在又何必再提呢。

上帝造人,把眼睛按在前面,就是要人往前看,不要回頭眷戀過去。

那個時候的人們接受紅色教育,毛主席思想高於一切,所以當年向晚媽媽和向晚爸爸結婚時,周圍反對聲無數,紛紛勸告向晚媽媽‘不要嫁給資本家的兒子,要跟黨走才對!’。

向晚媽媽是個性情中人,什麼運動什麼政治,統統不關她鳥事,她是當時為數不多的思想落後份子,不求上進,眼裡只有向晚爸爸呀愛情呀生活呀,桌子一拍就吼‘我就是要嫁給他!’,向晚外婆一開始也哭過鬧過,抓著向晚外公的手淚眼婆娑:“我們要有那樣的女婿……老頭子,我們的命怎麼那麼苦……”

還好,向晚外公是個大大咧咧的農民,背朝藍天,腳踏大地,扁擔倒了不知道是個‘一’字,政治覺悟也不咋滴高,對什麼黑五類之類的名詞也不太敏感,直爽性子一個,眼睛一瞪就發了話:“他有什麼不好?女兒幸福最重要!閨女!嫁了!爹爹送你上花轎!”

對向晚媽媽,向晚爺爺奶奶半句意見都沒有,只覺得對不起她。那個時候向晚媽媽的條件多好啊,三代貧農,根正苗紅,正是村裡人人爭相想要的兒媳婦物件。

結婚那天,向晚爺爺奶奶只對她說了這樣一句話:“我們讓你受委屈了。”

向晚媽媽傻傻一笑:“不委屈!真的!”

新婚第二天,村委領導和黨委組織就派人來了,審查似的問向晚媽媽:“昨晚你們都談了些什麼?有沒有反對毛主席思想?”

向晚媽媽眉毛一挑,嬌俏一笑:“新婚之夜還能說什麼呀?就是情呀、愛呀、房間裡的……那個呀~~~”

一句話說得幾個審查人員臉紅心跳,訕訕而去。

就這樣,夫妻倆結了婚,過起了平淡溫馨的生活。

向晚爸爸從不讓向晚媽媽乾重活,但每每他一走,向晚媽媽就主動滴挑水劈柴去了,沒辦法,她從小乾的就是這個嘛,讀書寫字她不行,粗活重活倒是行的。

她喜歡的是向晚爸爸的溫和氣質,席家未倒前,他小時候就留過洋,見聞與學識都與一般人拉開了距離,氣質、涵養什麼的統統都上去了,現在在一所學校做了老師,舉手投足間都充斥著斯文優雅。於是平日空閒時她就撲進他懷裡要他講給她聽,向晚爸爸從不拒絕,向晚媽媽聽著聽著就抱著他吻上去了……

那是一段真正的幸福。

可惜,天妒幸福,就在一年之後,向晚媽媽過逝在了手術臺上,死因是難產,大出血。

就在那個秋風蕭瑟的傍晚,向晚爸爸最後一次握住她的手,沒說‘對不起’也沒說‘我愛你’,開口,就是五個字:“我誤你一生……”

話音未落,眼淚‘唰’地一下就下來了。

她強撐著最後一點力氣,抬手撫上他的臉,想說一句‘不要哭’,終究沒有力氣再說出來,手指滑落,滑過他溫潤的臉頰,垂了下去,頃刻間讓他淚如雨下。

作者有話要說:恩,向晚的天然呆是祖傳她媽和她外公的……

下章就寫她是怎麼失去親爹的~~~怎麼和席向桓家扯上關係的~~~~爭取能寫上向晚對席鍋鍋的朦朧初戀。。

向晚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媽媽一定不會想到,他們家閨女今後會嫁給一個真正的國際型大資本家……

23

23、此間少年(2)+(3) 。。。

基於以上情況,可見,席向晚從小就是在單親家庭中長大。

按著言情小說定律呢,這種小孩從小缺乏母愛,很可能就會成長為異類女主:憤世嫉俗、偏激、未來小太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