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陵太守,但其實真正的廬陵大半還在荊州人或是三不管的南越蠻人手中。
站在柴桑煙水亭這座臨水的臨時府宅,九月的秋風正在窗外輕柔拂動,孫策透著窗戶看著江面上忙綠著運送戰爭物資的船隻和士兵,卻心靜如水的想到了他該想到的。
孫策此時雖說只有二十五歲,比之數年前成熟了許多。但他自父親孫堅死後可以說一直在征戰,戎馬歲月中度過。他夾在曹智巨大壓力下生存,但依然可以驕傲的說從無敗績。這份來之不易的戰績,不是因為他神勇蓋世,或是運氣,這些原因或多或少有,但都不是主要的。而支撐他能在夾縫中生存的越來越壯大的原因,卻是因為他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冷靜下來。
每到危急或是重要時刻,他的腦子便會清明如鏡一般,能夠迅速將所有可能重新梳理一遍。
這幾年來,特別是這幾個月來,他與曹智的恩怨已經明朗化,由於孫策佔了曹智揚州兩郡半,還殺了他那麼多部下,他們早已是死敵。但齊集十萬大軍的曹智卻在發兵到合肥後,一直是死守,建立起泛從合肥到丹徒縱貫揚州東西的一條鐵壁防線,寧願放棄了趁他立足未穩的多次進攻機會,也約束著屬下將士絕不貪功求勝的越境騷擾行為。孫策佔領廬江、豫章和丹陽和半個丹陽後,在從廬江到吳郡的雙方新邊界線上,出現了難得的平靜,雙方甚至一點摩擦都沒有。
在孫策想來這其實本身就是不正常的,孫策雖然拿曹智這種不作為沒辦法,卻也因此無法逼迫出自己心中強盛的鬥志,去主動進攻,而糾結不已。後來就發生了曹智轉移目標攻打荊州之事,那時孫策和他的屬下中很多人還一度認為曹智已經暫時忽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