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仙太過正經
事後。
逢春神界;
死鬥神戰剛過,天宮眾神漸漸散去,天宮神庭看似寂靜,實則都是些神靈的私語之聲。
逢春神贏的,是不是太簡單了?
大戰剛開始,逢春神似乎就已勝券在握,哪怕正面與金神的交手中一度被壓制,被打的渾身金鱗破碎,但……
整個鬥法的步調,都被逢春神掌控著。
不少擅爭鬥的先天神開始了覆盤推演,琢磨著逢春神致勝的關鍵,但越是不斷推演,這些先天神就越發確信……
“戰勝金神的並不是逢春神。”
“哦?如何這般說?”
“逢春神就是個引子,”有神振振有聲地說著,“他不過是吸引金神注意的那個引子,真正動手的是星神大人,以及少司命大人。”
“不錯,逢春神固然勇猛,但還沒到能正面與五行源神交鋒的程度。
此戰較短,是因逢春神沒有後力,他把所有力量都用在了這短暫的交鋒中,設下陣法、激怒金神、禁錮金神,繼而完成對金神暫時的壓制,少司命用足夠強大的神力確保金神無法逃遁,而後星神施出絕命一擊。”
“嘶——還真是這麼回事哈?”
“所以說,神靈沒輸,只是生靈贏了?”
邏輯,通!
於是整個神庭漸漸熱鬧了起來,神靈們選擇性地忽略了‘無妄子’這三個字,開始討論星神大人的傷勢。
星神回來了,他們天宮的危機不就渡過去了?
神庭角落中,吳妄以天宮正神的身份,旁聽著這些大道的私語聲,心情略有些複雜。
實不相瞞,星神也是他控制著的。
本體與分身的同調,才是斬殺金神的關鍵。
當然,這種秘密,他是不可能說出去的。
聽母親說鳴蛇有殘魂保留了下來,吳妄心情自是陰轉多雲。
此刻他正與少司命一同坐在林素輕的床畔旁,房中氣氛略有些沉悶。
吳妄此刻也冷靜了下來,仔細梳理著自己突然出手的好處與代價。
最大的好處,自然就是除掉了這個心頭之患;
代價就是,除了鍾、雲中君老哥的存在、自己跟星神的真實關係,其它能暴露的,基本都暴露了。
甚至,為了能鎮殺金神,吳妄動用了周天星斗大陣的小旗……
雖然他極力遮掩,又是吞服星神本源精血、又是用同樣材質的寶盒裝盛,拼命暗示這小旗是星神給的。
但現在還是不免擔心帝夋會識破它們的來路。
畢竟,帝夋也跟那些舊神有過接觸。
終究是自己實力還不足,距離金神還差了兩個大境界,若真的按金神與自己定下的二十年之約,那時說不定自己真有實力跟金神決一死戰。
而不是這般,底牌齊出,不顧一切地覆滅了金神。
“唉,”吳妄靠在木椅上,抬手揉著眉頭。
苟子曰:打出去的拳只會漸漸失去力道,藏起來的底牌才是克敵制勝的法寶。
“怎了?”
少司命柔聲問著,自床邊款款而來,用溫柔的目光注視著吳妄。
那明眸之中流轉的眼波,恰如世上最清冽的泉水,讓吳妄道心也沒了多少煩憂。
殺都殺了,底牌用就用了,真要有問題鍾肯定就回溯了,且安心就是了。
吳妄嘆道:“金神怕是要被咱們這天帝陛下徹底改造了。”
“你是在擔心這個嗎?”
少司命輕吟幾聲,柔聲道:“一個受控制的金神,其實比這般即將自身崩潰的金神要強很多,起碼,我們只需要考慮天帝陛下想做什麼。”
“嗯,天帝算計再玄妙高深,起碼是有目的性的。”
吳妄苦笑了聲:“我本就是為了削弱帝權,卻又親手給了天帝一把利劍。”
少司命道:“想要重塑金神,天宮需要耗費頗多神力,暫時起碼是安穩了。”
“還是有些不放心,”吳妄道,“我去拜見天帝,確保金神意識被徹底磨滅吧。”
“你莫動了,”少司命小眉頭一皺,出手將吳妄摁在椅子上。
她道:“且歇息半日,莫要留下暗傷。”
吳妄順從地應了聲,拉著少司命在身旁入座。
後者並未多說什麼,只是依偎在吳妄肩上,用蘊含了生機的神力包裹吳妄。
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