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不是去學醫,而是找個藉口出去罷了。長期買衣為藉口,實為不明之舉。
告別陳大夫,明月心情大好。看著自個還有些微腫的腳踝,現在就差這個麻煩了。她隨意想了想,應該不差這幾日。
陳大夫果然德高望重,跟父親一說,便得到父親的一句,“無事方可去醫館坐坐。陶冶情操,反正女兒家,此外皆閒事罷了。”
雖不滿意父親最後一句話,不過,這醫館坐坐,確實可不是閒事,這是她一生拼搏幸福的開始!
在她修養時節,她總是試著加快療傷的速度。但時間證明,她無疑是拔苗助長。本是幾日的修養,她便花了十日之餘才能正常走路。
當重見天光踏出閨房時,她要做的當然是出門。不過此次她卻換了男兒裝。清朝滿族女子不比漢族女子,她們大多是深閨淺出。明月畢竟是未出閣的少女,便以男兒裝身份示人。不過以她性格,是絕對不會因為怕遭流言蜚語才佯裝打扮的。她是有自己的目的。
她本身面板白裡透紅,不施粉黛卻不失顏色。十四歲雖然身形還未發育,但她偏高的身高彌補了自身的單薄,整體看來,還算是個合格的偏偏小公子。
她拿起摺扇,在身前一扇,倒有幾分風流樣。她笑了笑,召喚,“前雨。”
打扮成書童的前雨彆扭走過來,“小姐,真要這樣嗎?”
明月點頭,“僅僅是對他的見面禮,不過也就只有一次。”她只裝一次男兒,僅此一次。不過他要他記得,好生記得她這位特別的“風流才子。”
只是當兩位人妖剛一出閨房,他們便剛好碰巧遇見了盧家二小姐,盧青田。盧青田性子很淡,面容清冷,眼神淡漠。她只是隨意一睹,微微頷首,算是打個招呼了。
明月笑道,“妹妹,這是去哪?”
盧青田道:“摘點菊花,泡泡茶。”
明月會意,點點頭。她這妹妹還真是閒情逸致。不過她這樣倒算過得怡然自樂,不失是個好的生活方式。明月輕聲嘆息,她就做不到,性情不符,志向也不同。
兩人默契分道揚鑣,各行各的。剛走出府邸門口,一直在一旁的前雨忍不住道:“二小姐就是有些清高。”
明月只是附和笑了笑。這不叫清高,而是韜光養晦,蓄勢待發。每個女孩都有一份心底的夢想,她這妹妹,定是也在一直努力去實現她的夢想吧。
而她的夢想,就是心底最深處的,那位美好公子。
大街上熙熙嚷嚷,來往人群絡繹不絕。明月東張西望,笑道:“今兒好想是什麼節,看起來比平時熱鬧許多。”
前雨捂嘴偷偷樂呵,“小姐有所不知吧,今兒是民間自創的花燈節。待到晚上可是燈火通明,到處掛著花燈呢。”
敢情是正好趕上時候了。現如今還尚早,中飯剛在陳大夫醫館解決,那麼這一下午還是按照原計劃打發吧。笑了笑,便拉著前雨向詩社走去。
詩社離中央大街不遠,處在一個長鬍同的最前端。雖然明月上個月常來。然而不下半個月光景,感覺詩社翻新了許多。她有些遲疑站在門口,久久不能再踏出步子。
前雨問:“小姐,還進去不?”
明月愣了一愣,深呼一口氣,點點頭便進去。
剛進詩社,便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馥郁清香撲鼻而至。明月嗅了嗅,似乎是茶花的香氣。她忍不住心裡讚歎,這茶花的香氣竟也這麼濃,還真是難得可貴。四處望了望,找到了主堂,便走了過去。剛踏進門檻,靈敏的鼻子聞到她再熟悉不過的味。那是她常常接觸的東西,墨水的墨香。不自覺地她放慢了腳步。前雨也許感到明月的異樣。拉拉她的衣袖。明月偏頭見她疑惑的表情。她輕輕豎起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明月深吸一口氣,利用垂簾隱藏自己的身子,把頭向前傾。
陽光懶散地瀉在室內,砸在地板上,如碎金般鋪滿。有這樣一個少年聚精會神溫柔地一筆一筆教著一位蛾眉曼睩,明眸皓齒的女子寫字,那樣溫柔含笑地看著她,用她從未觸及的溫熙目光注視著那名少女。她就這樣傻傻地看著,傻傻地流下了淚……那樣傻傻的……
前雨望著明月兩行清淚,竟也無語凝咽。默默注視著明月吸吸鼻子,擦乾眼淚,對她一笑。可在前雨看來,甚是苦澀。
明月深吸一口氣,大大方方走向他們,臉上掛著春風,嘴角凝聚笑意,搖擺摺扇,風度翩翩。
面前兩人都有一絲察覺,朝來人望去。
坐在面前的那名少女見到男裝的明月,臉一紅,連忙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