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誦那一長串代表著那個人的數碼。惟此,她才感到與他接近,感到正有什麼東西填充著她日益發空的心。 寂旖這時想起了他曾經說過的那一句話:我就是死了,也會與消失進行戰鬥。她想,為了使他的消失不真正消失,我必須與自己戰鬥。 一種想說話的衝動佔領了她。她知道,自己對這個世界已經說得太多,然而,她覺得自己已很久沒有說過話了。平時,她站在劇場舞臺中央,面帶笑容,對臺下成千上萬的人群說話時,嫻熟的臺詞從她的化過妝的鮮亮紅潤的嘴唇裡流溢位來,好像那就是她的心聲。這時節,只有傻瓜和天才才把臺詞當成內心之聲,把舞臺當成切身生活。然而,她只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女子。 寂旖一隻手擎著茶杯,一隻手撥響了電話。 然後,她吃驚地發現自己竟對傳呼臺叫了那人的號碼。 她有些遲疑,想立刻放下話筒,停止這種荒唐行為。 這時,話筒的另一端出了聲: “喂?”是那種柔軟而溫和的女人聲音。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