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機甲聯盟的這位盟主的樣子,沈彌有想過很多種可能,可能是白髮蒼蒼的老頭,也可能是個威嚴的中年人……但眼前這個年輕人,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和沈彌預想中的形象相差甚遠。
而且,機甲聯盟的盟主……是個外賣員?
這也未免太離譜了一點。
“不用驚訝。”
謝安邦看出了沈彌表情中的疑惑不解,笑著解釋道:“他們這一脈的人是有這個規矩,每一任盟主,都要做滿兩百份不同的工作。”
唯有體驗過世間百態,才能不被權利所惑。
“……這一脈?”
“嗯。”
謝安邦點了點頭,“說是盟主,其實也算是個門派,只不過這個門派比較特殊。每一任的盟主在‘入世’的過程中,都會篩選自己認為合適的繼承人培養,唯有不沉溺於權利與慾望,心志堅定,且胸懷天下之人,才有成為盟主的可能……”
沈彌似懂非懂。聽起來,有點像武俠小說中那種雲遊天下的方士,而正是這樣一個看似脫離世俗的一脈,竟掌管著機甲聯盟這個第一世界最為龐大的組織。
難怪在機甲聯盟這麼久,幾乎沒有聽說過盟主這號人物。也是,如果不是有這樣的規矩的話,機甲聯盟或許也就不是如今的機甲聯盟了。
“盟主其實是沒有多少實權的。”
祝長庚笑了笑,道:“說是盟主,其實也就跟個吉祥物差不了多少,唯一的作用,就是有任命副盟主的權利,以及把控第一世界的屏障,防止因為界縫而淪陷。”
機甲聯盟的創始人在建立這個組織時,為了防止盟主的野心膨脹,做出了諸多努力,挑選繼承人,定下‘需入世體驗兩百份工作’這一點,只是其一,沒有給盟主過多的權利,是其二。
退一萬步說,即便有最壞的情況,上一任盟主識人不慧,找了個野心勃勃的繼承人,而這位繼承人又和副盟主等高層串通,想要成為第一世界的統治者,那這個時候,聯盟中的職業選手也就派上了用場。
職業選手的機甲,技術,武器等等,雖然都來自機甲聯盟,但嚴格意義上來說,職業選手並不屬於聯盟,而屬於各個戰隊。機甲聯盟本身是沒有職業選手這個等級的武裝力量的。
機甲聯盟的創始人將“機甲”這一超越時代的技術分享給整個世界,除了職業選手的賽級機甲外,普通的機甲武者也能使用常規機甲。除非那個野心勃勃的盟主,能夠說服所有戰隊,所有門派歸順於自己,否則,單兵實力無比強悍的職業選手和永珍,便會像沈彌一樣,成為懸在聯盟頭頂的那柄達摩克利斯之劍。
“若再有類似杜鴻雲的事情,你便可手持執金令,直接動手,無需顧慮後果。”
祝長庚說,“聯盟的歷史上,執金令的持有者不過四人,你是第五個。”
“為什麼給我這個?”沈彌問。
“因為你配得上。”
沈彌眨了眨眼,但他也沒有多
問,將執金令收起,道:“那你們叫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謝安邦和祝長庚對視了一眼。
“我來說吧。”
祝長庚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道:“六尊使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吧?”
沈彌點點頭。
“六尊使的實力比我們預想中的還要強,對第一世界的滲透也比我們想的要深。現在第一世界的屏障已經逐漸在削弱,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屏障就會出現大問題,整個第一世界也會因為濁氣的侵蝕,而淪為下一個界縫。”
祝長庚的表情嚴肅了一些,“所以,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沈彌當然知道祝長庚說的問題,但他只是一個職業選手,這種事關世界存亡的事情,也幫不上什麼忙。
“以現在永珍的實力,還不是六尊使的對手。屏障削弱後,六尊使在第一世界受到的限制也會越來越少,直到變成尤利西斯那種等級的存在……甚至比尤利西斯更強。”
祝長庚說,“我們準備提升所有永珍的源能比例,在短時間內,讓永珍以及其他的職業選手,有一個質的飛躍,這樣在面對六尊使和不朽之境的威脅時,才有一戰之力。”
沈彌表情微怔,他想了想,問道:“如果有這種方法,為什麼不早用?”
永珍和職業選手的實力提升,對整個第一世界來說都是好事,不單單只是不朽之境的問題,在面對一般界縫的時候,也能輕鬆許多,為何要等到現在?
謝安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