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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搖著頭訕笑了兩聲,提起柺杖走了。

這一走,我跟他再也沒有見面,透過幾次電話,那也是一年多以後了。

我一直沒有停止偵察李俊海的動向,他好像很神秘,經常去外地,一去就是好幾個月,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夏天的時候他冒出過一陣,據說是因為跟湯勇的事情,湯勇的人把李俊海的冷藏廠給砸了。

李俊海跟湯勇的事情明瞭,我打聽到他正在準備動用“白道兒”關係,跟湯勇大幹一場。

本來我以為這下子有熱鬧看了,沒想到一直等到冬天來臨,他們也沒鬧起來,相安無事。

那天下午,我帶著我弟弟給我爹上完了墳,心情很鬱悶,在辦公室裡感覺非常孤單。開啟窗戶呆望著外面,心裡空落落的,風很硬,吹在臉上像刀子,風把我的心也吹硬了,似乎比刀子還要硬,我準備用這麼硬的刀子對待將來發生的一切事情。應該抓緊時間處理李俊海,我不想讓他繼續這樣安穩下去了……站在陰冷的屋子中央獨自呆了一會兒,我給那五打了一個電話。那五很快就來了,我故意不說話,眯著眼睛看他,看得他來回地轉頭。我笑了,告訴他別想多了,我只是有點兒想他,讓他過來隨便聊聊,他這才放下心來,嘿嘿地笑,遠哥,你總是這樣深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相處了。我說,前幾天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多給我留意李俊海的動向,把任務完成漂亮了,我還讓你回來,你還是我的貼心兄弟。那五表了一番心跡,又沉默了,好像有什麼心事,不時瞅我一眼,似乎有話要說。

我坐到他的旁邊,問:“老那,有什麼話要說嗎?有的話就說出來,我給你做主。”

那五囁嚅道:“這話挺醜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我笑了:“哈哈,是不是想要點兒'活動經費'?”

“遠哥你把我那五想得也太下作了,我能那麼幹?這才多大點事兒?”那五開啟了話匣子,“我還不是吹,我那五為人講究得就是一個義字,你遠哥對我那麼好,我好意思張這個口?當年我剛從監獄裡出來,差點兒就流落街頭了,是你遠哥收留了我,還讓我當了'幹部'……”說著,又激動起來,眼淚汪汪的,“遠哥,想我那五赤條條一個流浪漢……唉,不說了,不說啦……遠哥,是這麼回事兒,我看上青面獸他妹妹了……可是人家不理我……”

我笑了:“這事兒不醜啊,有什麼不好開口的?不過人家不理你就算了,女人有得是。”

那五哼哧了兩聲,毅然決然地說:“不行,我就看上她了,我非把她弄到手不可。”

這個混蛋又拿出“小哥”(混混)那一套來了,我搖了搖頭:“我幫不上你的忙啊,我又不是媒婆。”

那五橫了一下脖子:“全是青面獸使的壞,他看不起我……哥哥哎,想來想去,只有你能幫上我啊,青面獸不是欠你的人情嗎?當年他蹲在街上賣襪子,不是你幫他進的市場嗎?我記得以前青面獸經常說,沒有楊遠就沒有我老鐘的今天,有機會我一定要報答他。遠哥,這不就是他報答你的一個機會嗎?你去跟青面獸說,就說你最好的兄弟那五喜歡他妹妹,讓他高抬貴手,成全這兩個相愛的人吧。”我笑道:“聽你這意思,女青面獸也看上你了?”

“遠哥你可千萬別這麼稱呼人家,她不是個青面獸,漂亮著呢,”那五急了,“吹牛我是狗,真的漂亮。你在電視上看見過美女吧?就是許文強他老婆,叫程程的,跟她一個模樣,我覺得她比美女還漂亮,”那五下流地舔了舔嘴唇,“我先跟你說我是怎麼認識她的吧。這不青面獸在市場旁邊開了一家匯遠超市嗎?他妹妹在那裡當會計。有一次我看見她從青面獸的車上下來,當場暈了,腿抽筋,眼發花……我還以為是青面獸又搞了一個情婦呢。後來一打聽,原來是青面獸的親妹妹,今年才十九歲,高中剛畢業……嫩得一掐一兜水兒。我就整天往匯遠超市出溜,一來二去就被我掛上了。咱會說呀,西門慶不是有句名言嘛,要捨得花工夫,要有錢,最後一條最關鍵,嘴皮子。我就想把她約出來吃飯,她不跟我出來,說她害怕讓她哥哥知道,她哥哥不讓她隨便跟男人接觸,說世界上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後來不知道是哪個壞水犯了嫉妒情緒,跟青面獸說了,青面獸也沒找我,派了幾個人在路上截著我,把我好一頓打,下邊都讓他們給踢腫了,好幾天撒不出尿來……不怕哥哥笑話,那幾天我都去醫院裡導尿,就是把那個窟窿上插一根管子,往外滴答,受那個委屈你就別提了。但是我不能放棄,不是有句古話嗎?能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