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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朱陽郡

領縣二

黃水 朱陽

南上洛郡

領縣二

單水 南上洛

析陽郡

領縣二

西析陽 東析陽

志第八 律歷三上

大聖通天地之至理,極生民之能事,體妙系於神機,作範留於器象。然則制物成法,故冥賾可尋;推變有因,而化生以驗。昔黃帝採竹崑崙之陰,聽鳳岐陽之下,斷自然之物,寫自然之音。昔既協矣,黃鐘以立;數既生矣,氣亦徵之。於是乎備數、和聲、審度、嘉量、權衡之用,皆出於茲矣。三古所共行,百王不能易。漢孝武置協律之官,元帝時京房明六十律,事為密矣。王莽世,徵天下通鐘律之士,劉歆總而條奏之,最為該博,故班固取以為志。後漢待詔嚴崇頗為知律,至其子宣不傳,遂罷。魏世杜夔亦以通樂制律,晉中書監荀勖持夔律校練八音,以謂後漢至魏尺長古尺四分有餘。又得古玉律,勖新律命之,謂其應合,遂改晉調,而散騎侍郎阮咸譏其聲高。永嘉以後,中原喪亂,考正鐘律,所未聞焉。其存於夷裔,聲器而已。

魏氏平諸僭偽,頗獲古樂。高祖慮其永爽,太和中詔中書監高閭修正音律,久未能定。閭出為相州刺史,十八年,閭表曰:“《書》稱‘同律度量衡’,《論語》‘謹權量,審法度’。此四者乃是王者之要務,生民之所由。四者何先?以律為首。豈不以取法之始,求天地之氣故也。孔子曰‘移風易俗,莫尚於樂。’然則樂之所感,其致遠矣。今調音制樂,非律無以克和,然則律者樂之本也。臣前被敕理樂,與皇宗博士孫惠蔚、大樂祭酒公孫崇等考《周官》、《國語》及《後漢律曆志》,案京房法作準以定律,吹律以調絲,案律寸以孔竹,八音之別,事以粗舉。書既三奏,備在前文。臣年垂七十,日就衰頹,恐一朝先犬馬,竟無絲髮之益,使律法長絕,遺恨沒世,是以慺慺惓惓不敢忘怠。近在鄴見崇,臣先以其聰敏精勤,有挈瓶之智,雖非經國之才,頗長推考之術,故臣舉以教樂,令依臣先共所論樂事,自作《鐘磬志議》二卷,器數為備,可謂世不乏賢。今崇徒教樂童書學而已,不恭樂事,臣恐音律一曠,精賞實難,習業差怠。轉乖本意。今請使崇參知律呂鐘磬之事,觸類而長之,成益必深。求持臣先所奏三表勘《後漢律曆志》,陛下親覽,以求厥衷,俱然易了。又著作郎韓顯宗博聞強識,頗有史才,粗解音律,亦求今時往參知。臣雖在外官,竊慕古人舉善之義,愚意所及,不能自己,雖則越分,志在補益,願不以言廢人。”詔許之。

景明四年,幷州獲古銅權,詔付崇以為鐘律之準,永平中,崇更造新尺,以一黍之長,累為寸法。尋太常卿劉芳受詔修樂,以秬黍中者一黍之廣即為一分,而中尉元匡以一黍之廣度黍二縫,以取一分。三家紛競,久不能決。太和十九年,高祖詔,以一黍之廣,用成分體,九十黍之長,以定銅尺。有司奏從前詔,而芳尺同高祖所制,故遂典脩金石。迄武定末,未有諳律者。

歷者數之用,探靈測化,窮微極幽之術也。所以上齊七政,下授萬方。自軒轅以還,迄於三代,推元革統,厥事不一也。秦世漢興,歷同《顓頊》,百有餘年,始行《三統》。後漢孝章世改從《四分》,光和中易以《乾象》,魏文時用韓翊所定,至明帝行楊偉《景初》,終晉朝,無所改作。司天測象,今古共情,啟端歸餘,為法不等,協日正時,俱有得失。太祖天興初,命太史令晁崇修渾儀以觀星象,仍用《景初歷》。歲年積久,頗以為疏。世祖平涼土,得趙匪�所修《玄始歷》,後謂為密,以代《景初》。真君中,司徒崔浩為《五寅元歷》,未及施行,浩誅,遂寢。高祖太和中,詔秘書鐘律郎上谷張明豫為太史令,修綜歷事,未成,明豫物故。遷洛,仍歲南討,而宮車晏駕。

世宗景明中,詔太樂令公孫崇、太樂令趙樊生等同共考驗。正始四年冬,崇表曰:“臣頃自太樂,詳理金石,及在秘省,考步三光,稽覽古今,祥其得失。然四序遷流,五行變易,帝王相踵,必奉初元,改正朔,殊徽號、服色,觀於時變,以應天道。故《易》,湯武革命,治歷明時。是以三五迭隆,歷數各異。伏惟皇魏紹天明命,家有率土,戎軒仍動,未遑歷事,因前魏《景初歷》,術數差違,不協晷度。世祖應期,輯寧諸夏,乃命故司徒、東郡公崔浩錯綜其數。浩博涉淵通,更修歷術,兼著《五行論》。是時故司空、咸陽公高允該覽群籍,贊明五《緯》,並述洪範。然浩等考察未及周密,高宗踐祚,乃用敦煌趙匪�《甲寅》之歷,然其星度,稍為差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