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雲哥哥已經說了,重傷未愈,內力自然是沒有恢復,如何能折的斷?”唐雲也露出疑慮之色,卻聽石醉翁道:“試試無妨。”唐雲只得答應,交與雙手,慢慢催動真氣,此時雖覺背部疼痛,依然可以忍受,於是又將內力慢慢發出,聚於手上,只聽咔嚓一聲,木筷應聲也斷。只見唐韻激靈靈打了個打了個冷戰,手中斷筷嘩啦啦掉了一地,石蕾趕忙相扶,問道:“雲哥哥,不礙事吧?”
唐雲微微一笑道:“不礙事,可能是山風吹入,我身體虛弱,打了個冷戰而已。”石醉翁不以為然,對石蕾道:“蕾兒,你去將門掩好,窗戶也都關好。”石蕾起身關好,只聽石醉翁又道:“雲兒,此時你手中無筷,再將方才你所用內力的手法,重新使用一次。”唐雲答應一聲,按照石醉翁所說,又將方才折斷筷子的手法重新使來,只覺一股真氣從丹田而發,迅速沿著雙臂的經絡,貫穿手掌,真氣使畢,便又迅速回歸氣海丹田,不料,就在此時,又是激靈靈一個冷戰,身體所感寒冷比方才更甚。
這樣一來,唐雲心中已然明瞭,當下現在正是暖春,自己只當是身體虛弱,故而冷戰不斷,一時並不在意,現在想來,這兩日清醒以後時常的打冷戰,看來並非偶然。石蕾也有所察覺,急忙問道:“爺爺,這… …?”
石醉翁道:“那日你將雲兒帶來之時,其實心脈已停,若非他修行有些小成,體內留有真氣,其實已經如同死人一般無二,我說句實話,也並非我石醉翁誇口,當時如非我老頭子在及時到場,或者再晚上一時半刻,即便是九天仙人下凡,雲兒也必死無疑,其中兇險,可想而知。”
唐雲聞言,不禁出了一身冷汗,直到此時,方才明白自己已經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石醉翁捋捋鬍鬚,又道:“雲兒也是吉人自有天相,既然如此兇險,尚能活命,那麼料想日後必有後福,只是這其中卻有些難處。”石蕾此時也不敢怠慢,緊忙問道:“什麼難處?”
石醉翁道:“我之所以講到過往的兇險,只是要你們不要怪我,當時我若不出手,只怕雲兒當時便要斃命,所以那時我不及細想,便用我十成真氣,為他護住心脈,又為他打通周身大穴,讓他重顯生機,這乃是必須之舉,也是無奈之舉。”唐雲石蕾不知石醉翁所言責怪什麼用意,試想如是自己,也當這般全力施救,只聽石醉翁續道:“後來的十數天當中,雲兒尚且在昏死狀態之中,我若停手,必當前功盡棄,故而那十幾日我絲毫不敢怠慢,終於讓雲兒從新轉醒,可是,他那日醒來之後,我便發現,他體內的真氣已然被我的寒冰真氣所壓制,如將我的真氣撤出,雲兒立時便會死去,如不撤去,以後便會如同方才一般,一旦使用內力,便會周身發冷,不能自控。日積月累,以後但凡如此,寒冷之感便會與日俱增,嚴重之時,即便是三伏酷暑,身著皮草厚襖,再加上炭火之光,只怕也難以消除那徹骨的寒氣啊。”
石蕾聞言,登時驚的無語,過了半晌,方才問道:“如是那樣,豈不是如同廢人一般了嗎?”石醉翁道:“只怕比廢人還要痛苦十倍。”石蕾恍惚,登時從白天的歡喜之中走出,又開始揪心不已,不料唐雲卻是微微一笑,彷彿石醉翁所說是別人的事情一般,道:“既然棉襖炭火無法驅除寒冷,那麼只好奔跑修煉,自身體之內取暖,也就是那第三種的取暖方法最是可行了。”石蕾聞言,立時響起方才石醉翁問的問題,急忙問道:“爺爺,莫非,你知道那第三種方法?”
石醉翁哈哈一笑,道:“這是自然。”石蕾正要再問,唐雲道:“這火煞便是第三種方法的最大關鍵了。”石醉翁道:“正是如此!這火煞紅蛇與天山冰蟾,分別乃是天下致熱致寒之物,我所修煉的寒冰之氣,若遇此物,便是天敵,然而,對於治療雲兒的寒傷,卻是天下最好的藥方,只需引用此蛇血液,運用得當手法驅動真氣,便可將我輸入雲兒體內真氣中的寒氣消融,如此一來……”石蕾搶道:“如此一來,雲哥哥便不會如同廢人了!”言語之中盡是歡喜,緊跟著又問道:“爺爺,這麼寶貝的蛇兒,你是怎麼抓到它的,如果這山上還有,明日我與你一同去,再多抓些回來?”
石醉翁斥道:“口氣不小,你當這蛇兒如同飛蛾雀蝗,任你想抓便抓啊?你不知道那有多難?”石蕾好奇追問:“那您說說嘛,到底怎麼個難法?”石醉翁舉口一飲,夾了一口菜,慢慢品味一番,才將捉蛇經過將於唐石二人。
原來昨日石醉翁飛身出外,又有酒在身,可謂喜上眉梢,大有樂不思蜀之感,腳下不停,一邊歡飲,一邊向樹林深處走去,腦中儘想著如何說服蒼九公,讓他設法共同搭救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