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裡只有那個不事生產的弟弟,而永遠沒有她這個女兒的位置。
不管她做得多好,做得多努力,他們給她的永遠只是一張淡漠的臉。
在這樣的環境下,她被迫超齡的成熟和獨立。從高中開始打零工,直到大學畢業都沒向父母要過一分錢,因為他們說女孩子讀那麼多書沒什麼用。現在工作了,他們卻一直向她這個沒什麼用的女兒伸手要錢,因為他們寶貝的兒子二十四歲了還一事無成的待在家裡。
她倒不是抱怨父母伸手要錢,而是覺得委屈和難過,因為就算這樣,她的父母也沒給過她笑臉。
丁文琪重重的嘆了一聲氣,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她不想回家,因為那個只有她一個人的公寓,安靜得讓人想哭。
而她並不想哭。
車很快的到了市區的一間酒吧,是她所熟悉的店,有事沒事就會來這裡坐坐,不為喝酒,只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孤單。
從大門進入,丁文琪習慣性的走到圓弧形的吧檯邊,腳尖輕輕一踮,便坐上了實木的高腳椅。
吧檯內身穿制服的張立站到她面前招呼,“還是和平常一樣點果汁嗎?”
她微笑的點點頭,“對,今天點杯西瓜汁。”
張立晃了晃腦袋失笑,“你算是第一個把酒吧當甜品店的人了,來這麼多次沒見你點過一次酒。”
她吐吐舌頭,“我是來這裡享受氣氛又不是來買醉的,點果汁不是很正常?”
他聳了聳肩,轉身從吧檯下面拿出切好的西瓜塊放進榨汁機裡,“付錢的是大爺,您說了算。”
丁文琪淡笑,轉頭看向中間舞臺的時候,一個略微熟悉的身影忽然闖進了她的眼簾。“牧總裁?”疑惑間她嘟囔出聲。
張立把榨好的果汁放在她面前,循聲看過去,“怎麼,這個大帥哥你認識?”
她轉頭回來,對著吸管喝了一口,“靠他吃飯算不算認識?”
他瞪大眼,“啊?不是吧,你被他養著?”
丁文琪一口果汁差點噴了出來,狠狠的咳嗽幾下後,她抬頭,“想到哪去了,他是我老闆。”
“啊?”張立一陣尷尬,呵呵兩聲後,“這不能怪我,是你沒說清楚,不過話說回來,你這老闆長得還真有型,這一晚上都被好幾個美女搭訕了。”
丁文琪再次轉頭看了看獨自坐在舞臺前方的男人,口氣有點發酸道:“長成這樣不被搭訕才奇怪。”
張立忽的傾身靠近,一臉曖昧的看著她,“聽你這口氣,怎麼有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感覺,你該不會是喜歡你老闆吧。”
丁文琪挑眉反看他,半真半假道:“我若說喜歡,幹麼,你要幫我?”這話雖然玩笑成分居多,但也透露了一點她的內心想法,畢竟高富帥是個女人都喜歡。
而眼前這個男人更是高富帥中的航空母艦,三十歲,單身,身價幾十億,從國外回來一年就把停滯不前的公司業績提高了20%,讓大小股東滿意得不行。
除了工作能力強之外,他的私生活也乾淨得很,至少在她的印象裡沒聽過他亂七八糟的緋聞。因而公司裡的女性員工,不管有沒有結婚,不管有沒有男友,只要提起這位牧總裁,眼睛都會不由自主的冒出粉紅色的愛心。
她丁文琪自詡不是花痴,但是在一次電梯偶遇,近距離看過他之後,再聽到同事談起他的訊息,也會偷偷側耳傾聽。
不過也因為他太好,太高不可攀,所以即使有很多女人喜歡他,卻不敢行動,只在心裡默默的暗戀、注視。
“這有什麼難,你等著。”張立衝著還在沉思的丁文琪拋了個媚眼,然後拿起一杯剛剛調好的酒走出了吧檯。
在她的詫異中,張立把這杯酒送到了牧凡面前,然後伸手朝她的方向指了指。
丁文琪見狀嚇得急急轉身,心裡把自作主張的張立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完了,完了……雖然不知道他會怎麼想,但按照平常他工作時的冷麵態度看,自己這次絕對要吃不完兜著走了。被奚落一頓倒沒什麼,反正自己臉皮厚,忍忍也就過去了,可千萬、千萬別把她開除了。
嗚嗚嗚,進聯宏兩年來,不說別的,就是每月薪水拿的都比其他公司多,她不想離開的說……
碎碎念中,丁文琪完全沒發現身邊已經多了一個人。
牧凡端著酒杯,饒有興味的看著暗自垂頭嘟囔的女人。剛才酒保過來說有人請他喝酒的時候,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厭煩。只不過他還沒張口,就被酒保的下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