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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牽動著痛楚,卻遠不及失去凝煙來的讓他痛。

玉書又急又慌,“郎君傷還沒好,不能亂動啊。”

她想要扶葉南容躺下,被他一把揮開。

葉南容扯下木椸上的衣袍,披到身上就往外走。

“你要去哪裡!”

隨著沉怒的一聲喝,葉老夫人快走進中庭,走到葉南容面前。

“祖母,我要去找凝煙。”葉南容低低說著。

瘦削單薄的身體微佝,束髮凌亂,眼裡全是痴亂,好像所有心念都被抽去了一般,葉老夫人即痛心又氣怒,手裡的柺杖重重敲在地上,“你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葉南容低頭往外走。

葉老夫人冷喝,“你要是不想葉家臉面丟盡,就給我站住!”

葉南容定在原地,消瘦的背脊如同被死死壓抑著,萬念俱灰的情緒讓人見了都覺悲傷。

葉老夫人眼眶微紅,在他身後望著他說:“事已至此,你再後悔也遲了,今日的種種果,都是當初種的因,你總要承擔後果。”

葉老夫人道:“給楚家的信已經送去,要不了多久楚家就會來人,商議你和楚若秋的親事。”

“不該是這個果。”葉南容啞聲低語,“我也不會娶楚若秋。”

“你說什麼!”葉老夫人失聲驚看著他,他體諒她對凝煙的愧疚,想要挽回,可她沒想到他竟不想對楚若秋一事負責。

葉南容轉過身,“是楚若秋在茶水裡下了烈藥,這就是她的算計。”

葉老夫人驚的後退一步,心中頓時思緒翻湧,旋即又冷靜下來怒斥,“你是魔怔了不成。”

“我親耳聽到。”葉南容眼裡一片冷冽,握緊的手像是恨不得握上楚若秋的脖子。

葉老夫人臉色變得難看無比,楚若秋本來就不是省油的燈,她也懷疑過是她估計設計,可真也好假也罷,現在都遲了。

“難道這樣,你碰了她這事就能挽回?當做沒發生?”葉老夫人一句話直接把葉南容的希望擊碎。

他緊咬牙關,“她自己造的孽,我為什麼要娶她。”

葉老夫人揚起手裡的柺杖要往他身上打去,方嬤嬤趕緊攔住她,情急道:“老夫人使不得,三郎舊傷都還未好。”

葉老夫人將發抖的手慢慢放下,深呼吸道:“此事就是你們被陷害,那日趙品文也出現在望月樓,你四嬸已經把他找來旁敲側擊問過話,雖然沒有挑明,但他聽到下藥、銷春樓,立刻就緊張起來。”

葉老夫人點到即止,“你別忘了,你還是葉家的子孫。”

葉南容怎麼不明白祖母的意思,無論從哪方面而言,這件事都不能再鬧大。

可是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明明他已經可以和凝煙長相廝守,明明她都已經原諒他,她對他笑對他嗔,如今這些都成了泡影,為什麼要讓他得到後又失去。

清晨的山間霧氣繚繞,懸寒寺半隱半現的山霧之中,空靈的撞鐘聲迴盪悠長,宛如世外之地。

經堂內,住持正坐在殿中央的蒲團之上,在與一眾僧人講經,看到從殿外走進來的凝煙,雙手合十,慈悲一笑:“施主又來聽經。”

凝煙也合手一禮,“打擾師父。”

看到住持示意,凝煙走到一方蒲團前盤膝而坐,沉心聽講經。

等一場講經結束,日頭已經當空,天邊的霧氣被照散,僧人依次往大殿外走,凝煙拍了拍略有些發麻的腿,也站起身。

一陣喧雜聲從大殿外傳來,似是有人在跑,又有許多人在後頭追。

“施主,是要尋何人?”

“寺廟清淨,還請施主不要亂闖。”

凝煙聽著動靜,眉頭逐漸蹙起,該不會又是葉南容,她越想越有可能,趕緊走出經堂。

看到被三四個僧人追著,左顧右盼,行色匆匆的那人,凝煙吃驚道:“陸二哥哥。”

陸雲霽四處尋找凝煙的蹤跡,聽到聲音立刻朝她看來,繃緊的神色可見的一鬆,快走上前,“你在這裡。”

“你怎麼來了?”凝煙問。

看到追來的僧人,她歉疚笑笑,“陸公子是我的朋友,有事尋我,給師父添麻煩了。”

待周遭的人走散,凝煙轉頭看向陸雲霽,見他一臉灼急,便猜到了他為什麼會來,

“我已經聽說了。”陸雲霽滿是心疼不捨的看著她,“葉家人怎麼欺負你了?可是葉南容逼著你和離?”

他以為那次開誠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