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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歷練。”

葉忱不置可否,一掀衣襬走上馬車,下令動身。

隊伍一連行了多日,在五湖城外紮營休整。

青書快走進葉南容的營帳,他手裡拿著一頁薄薄的信紙,手卻如千金重般,捏的極緊,“公子,信送過來了。”

葉南容靠在床榻上看書,聞言掀起眼簾,往日清和的氣質如今在他身上已經找尋不到,只有疏冷。

青書快走上前把東西遞給他。

葉南容接過信紙抖開,目光掃過上面的字句,眉心擰了一下又慢慢撫平,變得冷然。

當初為引出天明教的人,他幫著葉忱偽裝身份,聯絡過幾個教徒,沒想到如今派上用場了。

定安侯暗中傳給天明教的信被他意外截下,也知道了他想誣陷葉忱與天明教勾結,再借口剷除他。

青書神色忐忑不安的提醒:“公子,這信該給六爺過目了。”

葉南容沒有說話,而是轉身走到桌前,拿了紙筆回信,低垂的眼簾擋住了眸光,一道陰影拓在眼下,燭光一晃,陰影也隨之變得扭曲詭異。

青書眸光都在發抖,公子應該在最初截獲信的時候就交給六爺,而不是一直偽裝天明教的人和定安侯勾結……

幾乎是在一夜間,街頭巷尾就已經傳遍了天明教煽惑百姓,意在謀逆的訊息。

而後官府突擊多個天明教據點,捉拿不少教徒,也有教徒直接與官府對抗,造成官兵大量傷亡的情況,而今更是有多地教徒開始聚集起來,揚言天子不仁,逼民反之。

同時,關於當今聖上殺害先太子,逼迫先帝讓位的謠言更是不脛而走。

江寧形式雖然沒有這般嚴峻,但也風聲鶴唳。

凝煙走在街上,都能感覺到,來往的百姓神色間沒有了往日的自在輕鬆,各個面上誠惶誠恐,行色匆匆,害怕隨時會起動亂。

凝煙心裡深知道,安定太平對於普通人來說有多麼重要,一旦戰事起,必然會被波及到百姓,家園被毀,流離失所,大批的難民日以繼夜的逃,卻又接二連三的死在奔向生的路上。

那種看不到明天的絕望和恐懼,都是她曾經經歷過的,也許,她本來也會死在逃亡的路上,只是她被他救下……

凝煙閉了閉眼,深撥出一口氣,控制住翻湧的思緒。

她不相信這事與葉忱沒有關係,之前他們深入天明教分壇,他對教派的一切都異常瞭解,之後他們被師淵識破,明明已經是絕境,可後來又是怎麼平安身退的,她不得而知。

凝煙心事重重的回到府上,沈凝玉正要尋她,看到她回來,眼睛一亮,走上前說:“阿姐,祖母正等你用膳呢。”

凝煙朝她微微一笑,“那快走吧。”

沈凝玉點頭走在她旁邊,開口關切的說:“近來外頭不太平,阿姐還是少出府的好。”

凝煙轉頭對上她不放心的目光,抿笑頷首:“我知道了。”

兩人一同去到花廳,沈老夫人和溫氏都已經坐在了桌旁。

“母親,祖母。”

凝煙請過安,沈老夫人朝她招手,“快來坐。”

溫氏則冷冰冰的沒有開口。

幾人吃著飯,下人進來通傳,“老爺回來了。”

溫氏一喜,連忙吩咐,“快去備碗箸。”、

凝煙放下手裡的碗,奇怪父親今日回來的怎麼這樣早,近來事多,每每他都是深夜才回,有時候更是直接住在衙門裡。

正思忖,沈從儒已經走進花廳。

“父親。”凝煙與沈凝玉異口同聲的喚。

沈從儒嗯了聲,溫氏迎上前接過他摘下的斗篷,柔聲說:“老爺快吃飯吧。”

沈從儒走到桌邊,對著沈老夫人喚了聲“母親”,坐下吃飯。

沈老夫人問他:“今日回來的倒是早。”

沈從儒愁蹙了多日的眉心難得舒展開一些,“抓了幾個逆黨,拷打過往上送了,所以才得空。”

他接過溫氏遞來的碗箸,又說:“而且得到訊息,朝廷的軍隊會直抵宿陵,倒時自會有那裡的官員去接洽,我這裡就只要做好隨時增援就行了,擔子輕不少。”

聽沈從儒這麼說,沈老夫人和溫氏都寬心不少,凝煙手指捏著筷子,似不經意的問:“那父親可知道領軍的人是誰了?”

“定安侯親自領軍,監軍則是。”沈從儒頓了頓,須臾才道:“是六爺。”

話一落,桌上的氣氛就顯得有些說不出的微妙,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