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的一塊羊脂玉無事牌遞給她,凝煙吃驚接過,“用這個?”
能拿來做無事牌的都是上等料子,小叔這塊更是細膩無瑕,再做雕刻反而是畫蛇添足了。
葉忱看著她圓睜著,滿是不確定的雙睛,輕笑頷首:“就這個。”
凝煙還想說什麼,葉忱已經邁步離開,楊秉屹朝她一拱手也退了出去。
凝煙捧著那塊無事牌為難好久,即不想退縮讓小叔失望,又怕雕壞了,良久才鼓起勁兒,坐到桌邊專注心神,仔細斟酌。
葉南容等在廳中,手裡端著茶低頭在飲,看到葉忱進來,放下茶盞起身,“六叔。”
“坐。”葉忱看著他說了聲,走到另一邊的圈椅坐下。
葉南容待他坐下後才又落座,問道:“六叔怎麼這時候叫我過來?”
葉忱看了他一會兒才開口,“你如今在翰林院述職,照慣例錘鍊上兩年便能入詹事府輔佐太子,當然也有另一個選擇,就是去地方上任,但絕不會是什麼富庶之地,可能平荒,可能流民氾濫,但你去歷練,有了實質的經驗,遠強過你在朝堂上紙上談兵。”
葉忱手指點著桌面問:“你有什麼看法?”
葉南容沒想到六叔讓他過來竟然商談這次,正襟思索良久,才道:“我當然希望可以儘快做出一番成績,不過。”
葉南容略皺起眉,他有自己的顧慮。
葉忱示意他繼續說。
葉南容沉思幾許道:“就像六叔所說,去地方上任無疑更優的選擇,但我尚不精為官之道,貿然上任,恐怕太操之過急。”
葉忱頷首贊同,“你顧慮的很周全,而且若是去地方上任,一兩年內怕是回不來,你又剛成婚,不過此事不急,你可以與你父親商議一番。”
葉南容點頭答應,若他真的上任,一兩年不回來,表妹便無人相護,還有沈凝煙。
他扯著嘴角笑了一下,她大約覺得輕鬆。
葉忱容色平和的問:“你有心事?”
葉南容總覺得六叔的目光能洞悉他所想,他覺得羞愧不知怎麼回答,張口欲否認,葉忱再次開口,“因為婚事還是因為你的表妹?”
葉南容沒有防備,令他夜不能寐,萬般糾結的事就這麼擺在了明面上。
“六叔。”他聲線略顯不平。
“你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