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辦法,才命人將姑娘拉開,老太太停靈在後堂,司姑娘不吃不喝一直跪到身子撐不住暈厥,醒來便又接著跪。”
趙應玹聽到後面,眉宇直接擰緊。
靈堂裡,司嫣一身孝服,雙眼紅腫無光,獨自一人木訥的跪在棺槨前,臉上滿是乾涸的淚漬,恐怕這些天,她一直都在哭。
這半年他沒有回來,只在暗衛從來的書信裡知道她的情況,信裡,她一直在越來越好。
然而現在在他面前的小姑娘,又一次憔悴消瘦的與他第一眼見她時沒有區別。
趙應玹知道老太太的身體情況,軍醫說過,熬不過年,也預料到了小姑娘會如何的傷心欲絕。
他半年沒有回來,便就是為這一刻,稱得上極端的手段,可也只有在小姑娘最無望的時候出現,她才將他當做唯一的救命稻草,抓住牢牢不放。
什麼都在掌控中,他無疑應該開心,卻先感到了心痛不捨。
司嫣兩眼空洞,就連趙應玹走進來都沒有發現,奶奶走了,以後,她就只剩下一人。
屋外的雪飄也在這時漂得更大,洋洋灑灑,像怎麼也停不了,讓司嫣更跟看不清前路,只有無盡的迷茫。
她摟著自己的手臂,試圖將孤零零的自己抱緊,可無論怎麼使勁,都感受不到一絲溫暖。
“小嫣。”
許久沒有聽到的聲音,讓司嫣以為是出現了幻覺,勉勵聚攏眸光,終於看清了出現在面前的人。
屋外飛旋的漫天風雪,還是沒有停,卻在這一刻,被面前巍峨的身影擋住,隔絕在外。
“大人……”司嫣喃喃喚,紅腫不堪的眼眸裡滾出淚水。
她以為她已經哭幹了眼淚,再也哭不出來,可當大人的身影再次將她籠罩住她,再次在她最無助的時刻出現,她竟然不受控制的,生出一種妄想,自己不是真的無依無靠。
趙應玹卻沒有說別的,只道:“去吃點東西,然後去休息。”
司嫣不願意走,固執的搖頭,“我要陪著奶奶。”
趙應玹居高臨下,審看著執拗不聽話的小姑娘,“老太太拖著病重的身體帶著你逃難,是為了給你尋一條生路,而不是為了看你自暴自棄,如此糟蹋自己。”
趙應玹其實有些煩躁,他該照著原有的打算,讓她徹徹底底,成為獨屬於他的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