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發呆,顯然還沒回過神,她不是在沈府,怎麼……
趙應玹來看她,對上她茫然怔懵的雙眸,便知她將喝醉後的事都忘了。
“感覺好些了嗎?”趙應玹輕撫她的額頭問。
司嫣小幅度搖頭,“我喝醉了嗎?”
她渾身發軟,嗓音也如昨夜那樣軟乎乎,她壓根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的府中。
“還醉的不清。”趙應玹點點下頜,失笑說。
司嫣怔怔眨眼,有些不能接受,她見過一些喝醉酒的人發酒瘋,又是吐又是哭的,自己不會也那樣吧。
司嫣窘迫掩面,眼看是想把自己埋進床底去,趙應玹笑說:“就是喝醉睡下了,你第一次喝酒,喝醉也是正常。”
得知自己沒鬧出笑話,司嫣這才長舒出一口氣,暗暗下決心從今往後再也不能喝酒了。
年關一過,趙應玹也忙了起來,老爺子即將抵達都城,月泉首領也向天下人散出訊息,將向天地請命,為神女測算天命之人,訊息很快在百姓中流傳,百姓無疑認定,能娶神女者乃是天命所歸,真正的江山之主,。
而這也是老爺子想看到的效果。
平山王趙驍在三月抵達都城,趙應玹和趙循一同出城相迎,趙循騎馬行在趙應玹身側,偏頭一臉狐疑的問:“二叔,你怎麼總也不讓我去你府裡坐坐。”
趙循其實是聽了些謠言,也不算謠言,他早就知道二叔救了一女子帶在身邊,只是來了都城後,更是聽人說二叔對那女子不簡單,那他可不得要去看看。
趙應玹不緊不慢的說:“你若尋我有事,日日都有機會說,偏要上我府裡是為何?”
趙循自然不好說自己就是好奇,笑笑把這茬揭過。
趙應玹則問:“我聽聞你打算南渡。”
趙循慢悠悠的牽著馬,“二叔也知道我不堪大用,如今天大大定,我爹又得看我礙眼,省得他又處處挑我刺。”
趙應玹輕笑,“那你這會兒就可以拍馬走了人。”
“那不是我早晚還得回來,這回要是不在我爹和爹爹跟前孝順幾天,下回再見,不得把我腿撇了。”趙循說著朝趙應玹一挑眉,“二叔說我考慮的可週全?”
趙應玹但笑不語,回到府中,已經是傍晚,司嫣還在等他用膳。
趙應玹接過碧潭遞來的碗筷,對司嫣道:“接下來我怕是要忙,不一定能日日回來陪你用膳,下回就自己先吃?”
司嫣知道平山王已經到了都城,在登基之前,大人必定會十分忙碌,她乖巧點頭,“我知道了。”
趙應玹想了想,又道:“近來城內在籌備迎接月泉族長和神女的事,難免有人渾水摸魚想生亂子,穩妥起見,近來便不要出府了。”
趙循還在都城內,前世,兩人便是因為意外相見,而後趙循對她一眼傾心。至於他,便是在後來利用了這點,哪怕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再這麼做,也不想讓兩人相見。
其實無畏,但這就像是他的心魔。
“好。”司嫣不疑有他,頷首應下,她原也不愛走動,一般出府也是因為陪沈梓瑤。
趙應玹聽得她答應,彎唇緩緩而笑。
……
很快到了花朝節,也是司嫣的生辰,趙應玹原意這一天都會陪著小姑娘,老爺子卻忽然派人來急召他入宮議事。
趙應玹蹙眉看向老爺子的親衛,“父親可有說是何事?”
護衛搖頭,“王爺不曾說。”
一旁的司嫣在這時開口:“想來王爺是有要事,大人快去吧。”
趙應玹朝她歉意道:“我會盡快回來。”
司嫣雙手在袖下偷偷攥緊,點頭說好。
離開前,趙應玹又一次叮囑:“不要出去,等我回來。”
司嫣心虛的把手攥的更緊,見趙應玹在等她回話,立刻乖巧的嗯了聲。
待趙應玹轉身離開,她眼裡就流露出掙扎,她的生辰是花朝節,也是女兒節,她從前就知道,有姑娘在會在這日拜花神,祈求能遇如意郎君,她藏著心思不敢說,便也想去對花神娘娘祈願。
本來想著今日大人一直在,自己也沒機會去,沒成想平山王那麼巧召大人進宮,正是機會,可自己又答應大人會等他回來。
沈梓瑤來送賀禮時,司嫣正糾結的把手絹繞成結。
見她這樣,忙問:“怎麼了你,心事重重的?”
司嫣還在支支吾吾,沈梓瑤湊近問,“可是因為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