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是驚豔,他知道妻子有多美,卻沒想過會讓這麼多男人移不開眼睛。
高懷瑾雖然稱不上什麼正人君子,但絕不會把心思動到朋友妻子的身上,暗自遺憾的嘆了聲,對一言不發的葉南容道:“她大約是來此給你押綢花的吧。”
果然,葉南容看到妻子來到押綢花的桌前,拿起一捧掛到了一塊寫有考生名字的名牌下。
他擰緊的眉目鬆了幾分,不鹹不淡的嗯了聲。
高懷瑾見不得他這不解風情的古板樣子,“你娶了這麼個天仙似的夫人,也捨得把人冷落了?”
他這話即替凝煙不值,更多的是不能置信。
高懷瑾話裡那點子憐惜的意味,讓葉南容心裡沒來由的感到不舒服,“紅顏枯骨,心意相合難道不是更重要麼。”
“你是真君子。”高懷瑾話都說得有幾分咬牙切齒,“那麼清高別往貢院走,去蠶室。(1)”
葉南容一言不發,也沒什麼可解釋,他不認為自己是會沉溺女色之人,更從心裡唾棄。
他再次把目光放到人群中那抹倩影上,她是他的妻子,他看顧著她,理所應當。
凝煙被人圍擠的不舒服,掛上綢花就準備離開,卻在一排名牌上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寶杏,你看。”她指著名牌輕聲說。
寶杏被擠在後頭,探頭張望半天才瞧見,驚喜道:“那不是陸公子的名字嗎!”
“嗯。”
凝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怎麼忘了,陸二哥哥,也是要參加今年春闈的。
寶杏興奮的說,“看樣子陸公子也在榜上,他可是鄉試的解元呢!”
不斷還有人來押綢花,凝煙拉住寶杏的手,“先出去吧。”
一直到主僕兩離開悅來樓,葉南容那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鎖起的眉頭,才得以舒展。
凝煙這趟出來,本是替顧氏去福瑞軒取府上的夏衣,路過得知有還有押綢花的事,這才進的悅來樓,因為耽擱了些功夫,取了衣裳趕緊就回了府。
寶荔候在前院,見凝煙回來,趕忙走過去,“夫人回來了。”
凝煙看向身後跟著抱了衣裳的下人,囑咐寶荔將數量都記好了再給各房送去。
“夫人放心,奴婢這就去安排。”她說著道:“老夫人在花廳呢,讓夫人回來就過去一趟。”
凝煙點點頭,帶著寶杏往花廳走。
花廳裡,葉老夫人,顧氏,楚若秋都在。
楚若秋低垂著螓首,好不委屈的站在顧氏身旁,雙手早已握緊到沒了血色,她沒想到葉老夫人那麼的精明,自己早前婉拒了她為自己相看的事,又答應了四夫人,讓她一下就覺察到了不對。
今日找她來問話,雖然說的委婉,言語裡都是敲打警告的意思,好在姨母心疼護著她。
方嬤嬤走外頭進來,走到葉老夫人跟前道:“老夫人,三郎媳婦兒過來了。”
葉老夫人頷首的同時,不輕不重的看了楚若秋一眼,笑意融融道:“你身子虛弱,就先回去歇著吧,萬一又病下,你家裡問起來,我真可真是要羞愧的。”
她不想把事情弄得難看,更不想鬧大,這丫頭若心裡有數就罷了,否則,她也只有把人請回去了。
楚若秋勉強維持著笑臉,屈膝欠身,“老夫人言重了,若秋告退。”
她走出花廳,和回來的凝煙打了個照面。
“表妹。”
凝煙微笑喚她,她也回了個笑:“表嫂回來了。”
“老夫人還在等你,表嫂快進去吧,我就先回屋了。”
凝煙點點頭,“晚些得空了,我去尋你。”
“好。”
楚若秋臉上的笑,在凝煙離開後徹底冷了下來。
她一口銀牙幾乎咬碎,袖子忽然被扯了兩下,凌琴靠近她耳邊說:“三公子在前頭。”
楚若秋一抬眼,果然見葉南容自石徑那頭走過,她臉上神色一換,裝作偶遇走過去,在看到他是驚喜的笑出來,“表哥。”
葉南容停下腳步,習慣性的看去看她的精神,見她眉眼處透著憔悴,不由得折起眉心,“身子還是不舒服嗎?”
楚若秋沒有將在葉老夫人那裡受的委屈說出來,時機還不夠,她搖頭笑笑,“只是擔心你。”
話落立馬打住,刻意別開目光,“表哥都好,我也就放心了。”
葉南容知曉她在委屈自己,心裡也不是滋味,“你身子弱,好好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