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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的目光落在哪裡,他眼觀六路的同時,更時刻謹記不該問不該知道的,統統都裝沒看見。

“收拾掉。”葉忱說。

楊秉屹眸光頓了頓,面無表情道:“是。”

他低頭收食盒,餘光看到葉忱屈指漫不經心地點著桌面,這是大人不耐的表現,於是趕忙加快手腳,提起盒子正要退下,卻聽葉忱喉嚨裡碾過一聲似笑非笑輕呵。

楊秉屹無法參透葉忱什麼心思,抬頭快速探去一眼,如常的眉目間同樣看不出山水。

葉忱掀起眼簾悠悠看向他。

楊秉屹一個激靈,悻悻道:“大人,先前盯著松溪苑的人來傳過話,楚姑娘今日除了去過一趟戒堂,就沒別的異樣舉動了。”

楊秉屹一方面不知道葉忱出於什麼對三少夫人另待,另一方更不知道為什麼又忽然讓人時刻注意楚若秋的舉動。

但他說完這話,就看到葉忱始終都清藹眉眼忽的一斂,眸色變得冷漠厭煩,彷彿懶的再掩飾。

“只要不是事關性命,不必再來報。”

楊秉屹又是一愣,低頭應是。

究竟是與不是,與其麻煩試探,用最簡單的方法一試,也就清楚了,只看楚若秋受的傷,會不會印投到他身上,就一目瞭然……重要的無非是,如何解決。

葉忱垂眸思量,“備馬車。”

看到葉忱站起身,楊秉屹緊跟上去,“大人是要去何處?”

“懸寒寺。”

古剎幽靜深遠,繚繞著香燭的寧靜味道,僧人雙手合十,朝著忽然造訪的年輕男人做了一禮,“施主許久沒有來了。”

“深夜前來,叨擾主持了。”葉忱溫緩回話,一身輕簡雅緻的儒衫,身立於佛前,澹泊如出塵的居士。

“不妨。”僧人一擺手,“施主必是有事前來,但說無妨。”

“想問住持,若是我尋到那人,該如何解開羈絆?”

僧人嘆息,“雖乃前世誤執,但因果命定,只有讓對方也帶上這佛珠,才好削弱牽絆,除非一人殞命,那羈絆自然就斷了。”

葉忱把唇微一揚,“如此說來,若想要一勞永逸,也並非不行。”

僧人心頭一凜,驚看向面前斯文的男人,一勞永逸……那便是要對方的性命了!

僧人聲音沉重如磐石,“人死緣散,但那人死前所受之苦,會千百倍的反噬到施主身上,噬心淬骨,便如死一遭無異!”

警示之言令人心聳驚駭。

葉忱沒有接話,而是朝僧人合十一禮,“住持佛心,慈悲為懷。”

僧人心裡的凝重更甚,自己觀人無數,眼前之人看似謙遜,可他方才的那番話,從頭到尾,都沒能在他眼裡掀起半分波瀾。

良久,僧人輕嘆:“施主當知,今世之所以有此羈絆,歸根的原因,是償前世,施主萬自慎重。”

而葉忱已經走出了佛堂。

葉南容在誡堂思過了三日,才被允許出來,高懷瑾不知道哪裡收的風,趕著時候差人來府上請。

葉南容不好玩樂,但這幾日確實心煩意亂,便應邀去了西寺街的悅來樓。

高懷瑾先一步已經到了,安排了雅座,葉南容推門走進去,就看到坐在靠窗處一襲錦袍,神色慵散的高懷瑾。

而高懷瑾見著他,嘴角立馬玩味兒的一勾,“想不到最是雲淡風輕,光風霽月的葉三公子,也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時候。”

他手裡拿著柄玉骨扇把玩,揶揄堆了一臉。

葉南容沉下嘴角,走上前拉了張椅子坐下,不冷不熱的說:“你胡說八道什麼。”

“難道不是?”高懷瑾手腕一翻,手肘支在膝頭,湊近他嬉笑著問:“不是你能對趙品文動手,還為此被罰了三日。”

葉南容冷冷掃了一眼他那張欠揍的臉,後者時趣的把嘴一撇。

“楚若秋是我表妹,她被人欺負,我自然要相護。”

“哦。”

高懷瑾一副隨你怎麼說的樣子,令葉南容更加煩悶,拿起桌上的酒壺自斟自酌起來。

見他一連飲了三杯,高懷瑾皺眉按住他的手,“如此那麼放心不下,乾脆把人收入房中算了。”

沉沉的目光幽幽朝自己睇來,高懷瑾嘖了一聲,“我看你也不見得有喜歡你那表妹。”

兩人好友多年,他了解葉南容的脾性,折矩周規,有違家訓原則的事他絕對不會做。

可若真的是對喜愛入骨的人,怎麼會做到那麼恪守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