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的禮物。”
“是,夫人放心。”楊秉屹一直目送凝煙離開,才轉身走進汲雪居。
葉忱站在池塘邊餵食那條雙須骨舌魚,用銅籤插起一塊生肉丟下去,看著巨魚一口吞下,啟唇問走近的楊秉屹:“走了?”
“回大人,已經走了。”楊秉屹低著頭回話,“三少夫人讓屬下代為向大人道謝。”
葉忱沉默不語,又插起一塊食丟到水裡,水花猛地濺起,楊秉屹眸光跟著一跳,他雖不知道昨日大人和三少夫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大人既然決斷已下,大約……是不會再見三少夫人了。
葉南容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心亂如麻,自昨日與妻子說完那番暗示的話後,他便沒有一刻是平靜的,高懷瑾的話更是如雷擊。
他雖矢口否認了自己喜歡沈凝煙,可心卻已經亂了,就好像一直被按壓著的新芽,終於找到一道可以衝破的裂隙。
他不認為自己會是怯懦到連心意也不願意面對人,而是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壓制著他,告訴他這是錯的,他的所有理智都在抗拒,他的心卻在被蠱惑。
譬如理智告訴他,現在只需要等妻子的答案,然後與之和離,他的心卻選擇逃避。
所以才會在徹夜難眠後又早起離開,只是不想真的聽到妻子應允了他的暗示。
舉棋不定,朝令夕改,他真是魔怔了不成,葉南容閉了閉眼,繼續埋頭書文。
陳翰林從殿外走進來,環視了一圈眾人道:“馬上就是祭祀大典,禮部方才來人傳話,還要至少八百卷祭文,恐怕要有人留下來,多辛苦辛苦了。”
葉南容抬起頭說:“我留下來吧。”
正好這些時日,也能讓他好好想想自己真正的心意。
當夜葉南容就留在了翰林院,青書則趕回府上傳話,他先去了葉老夫人和二房處,才又趕到巽竹堂。
“郎君說,之後幾日恐怕都回不來,讓夫人莫要惦念。”青書低著頭對凝煙說。
以前凝煙還會失落,可原來心真的是會冷的,他不回來也好,好過一次次的傷她,而她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和離的,往後的日子,恐怕就剩下兩看生厭了。
凝煙心揪著,苦笑點頭,“我知道了。”
宮中忙碌祭祀的事宜,葉府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