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玉一想也對,自己怎麼忘了這出,“那我去就行了,省得阿姐去了晦氣的地方又生氣。”
凝煙本也不想回去,點點頭說:“那你千萬別出亂子,拿了東西回來就是。”
第二天沈凝玉便去了葉府,吳管事一見她就說:“二姑娘來了,我這就去告訴老夫人。”
沈凝玉一點面子都不給,“不用了,我去巽竹堂把我阿姐的嫁妝拿了就走。”
吳管事陪著笑還想說話,沈凝玉冷眼瞪他,“怎麼?你們葉家還想扣著我阿姐的嫁妝不放麼?”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吳管事汗都下來了,又怕她嚷嚷的人盡皆知,趕緊說:“我安排兩個下人去幫二姑娘一同收拾。”
“哼。”
沈凝玉一哼聲,朝著巽竹堂走去。
寶荔和寶杏從昨夜起就惶恐焦心到了現在,看到沈凝玉來了,幾乎跑上前,“二姑娘,我們姑娘呢?”
沈凝玉對哭紅眼的兩人睇去個放心的目光,又吩咐道:“去庫房將阿姐的嫁妝都收拾出來,細軟也都拿上,還有你們自己的行囊。”
寶荔什麼也沒多問,抹了把眼睛道:“奴婢這就去。”
寶杏緊著說,“我也去。”
沈凝玉則往正屋去,打算把凝煙的衣裳收拾一下,推開門,從昏暗的屋子裡鋪面而來一股混著血腥味的酒氣。
她蹙眉唔了一聲,抬手在鼻前揮了揮,雙眸凝神尋看過屋子,才看到醉醺醺的葉南容。
他歪斜坐在羅漢床上,束髮散亂,閉緊的眼眸下一片青灰,衣袍上酒漬血跡混了一灘,喝盡的酒壺就倒在他手邊,手裡則僅僅握著那塊雕到一半的無事牌,頹廢不振的樣子將沈凝玉嚇了一跳。
屋外的光亮照進屋內,葉南容動了動眼皮,略微撐開眼皮,渾濁赤紅的雙眸半迷眼,盯著門口的沈凝玉看了許久,忽然他一下睜大眼睛,跌跌撞撞的下榻,朝沈凝玉走去,沙啞的問:“凝煙呢,她是不是來了?”
沈凝玉嫌惡的看著他,“我阿姐不會來的,我來幫她收拾東西。”
說完她錯開身走進屋內。
葉南容微佝著背脊站在原地,臉上慘白絕望,聽到身後翻箱倒櫃的聲音,木然回頭,屬於妻子的東西被一樣樣翻出來,帶走,就好像最重要的東西正從他身體抽離,心也在一點點死去。
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