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碰就被葉南容戾喝的聲音嚇了出來,他不讓任何人動凝煙的東西,哪怕是她用過的杯盞,都不能碰。
眼看又要鬧起來,顧氏也只能作罷,算是不了了之。
到了與葉忱說定搬到宅邸的這天,凝煙幾人早早就起來收拾準備。
凝煙自廂房望出去,看著懸寒寺的重重殿宇,心中感到悵然。
自己嫁到京中不算久,倒是也來這裡有兩回了,而這次離開,恐怕今生也不會再來,不知為何,她忽然想去那座燈樓看看。
於是對沈凝玉,還有寶荔寶杏交代了句,便獨自往燈樓走去。
白日裡的燈樓古樸靜謐,沒有那晚的光影迷眩,她走進燈樓,樓裡住持正在給一盞盞長明燈裡添燈油,看到她進來,笑語道:“沈施主。”
凝煙朝他合十行一禮,“住持親自來添燈油。”
住持則說:“貧僧還是小沙彌的時候,便開始為這一盞盞長明燈添燈油了。”
凝煙點點頭,側目望向那兩盞為開祖皇帝和皇后所供的燈,這次她沒有像那夜一樣,看到光怪陸離的詭異畫面。
只是她仍然會感到一股從靈魂深處生出的窒堵與悸顫,凝煙走上前,走到那兩盞泛著昏黃光亮的長明燈前,心底的異樣竟然隨之加深,彷彿無形中有什麼試圖來縛住她。
她想到在天明教,燈樓內所供的卻是趙循與司嫣皇后,那時她也同樣有難以剋制的異樣感,不過與現在不同,那時她覺得沉悶悲傷,現在更像是無所適從與無力。
甚至於盯著趙應玹三個字看的久了,她都難以順暢呼吸。
“施主。”住持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她身邊,“施主可還好?”
凝煙回過神,搖頭笑笑:“我沒事。”
“住持見多識廣,可曾知道關於開祖皇帝的侄兒,趙循的事蹟?”凝煙凝眸思忖,這中間究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史書上,似乎關於趙循的記載,只有寥寥幾筆。”
“趙循?”住持略微眯起布著皺紋的雙眸,從記憶裡翻找回憶,“平山王的長子嫡孫。”
“正是。”凝煙點頭。
“史書裡記,似乎是暴斃早亡。”住持一邊思索著,說得很慢,“不過貧僧倒也聽過傳言,說是遭人謀害。”
凝煙聞言步子不由得往前邁了一小步,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