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鬧著要出去的沈凝玉,笑道:“二姑娘給我扣了這麼大個帽子,我倒不好再佔了你阿姐不放了。”
沈凝玉聞言大喜,抱住凝煙的手臂,“阿姐我們快走吧。”
凝煙卻擔心楊秉屹這麼急匆匆進來,別是出了什麼事,她不放心的看向葉忱。
葉忱則是朝她從容一笑,“去吧,讓護衛跟著。”
凝煙這才半推半就的隨著沈凝玉出去。
待兩人的身影走遠,葉忱沉下聲音道:“說清楚。”
“楚兆濂和柳氏去了府上,三公子當著眾人的面拒婚,還找來了銷春樓的老鴇作證,當場指了楚若秋下藥算計的事。”
楊秉屹說這話時都感覺到不可思議,三公子最守禮重孝,卻選在這種時候與楚家撕破臉,可見是隱忍多時,無法再忍,恐怕是大人與姑娘的事對他刺激太深。
“他還放下話,如果楚若秋一定要進葉家,就只能做妾,楚家人臉都變了,可證據擺在面前,一個都說不出話,楚若秋更是直接就癱軟在地上。”
楊秉屹凝聲說著,他即便不在現場,沒有親眼所見都能想到當時的局面有多混亂。
他話音落下許久,都沒有聽到葉忱開口,暗暗探去目光,只見葉忱沉斂眸,緘默不語,他心裡也愈發凝重,三公子這一次的破釜沉舟,就是連大人都沒有料到。
“他人現在哪裡?”
葉忱淡漠的聲音傳來。
楊秉屹立刻道:“方才傳話的人剛走,青書就來了,說三公子在等大人。”
葉忱很平靜的頷首,葉南容與楚家撕破臉是做給他看的,他是要與他撕破臉。
他能不聲不響的,弄出這動靜,也確實讓他意外。
“大人可還要去?”楊秉屹問。
這叔侄之間的仇怨,怕是就此結下,三公子必然也不會說出什麼好話來。
葉忱極輕的笑了一下,又一寸一寸將笑意斂去,“備馬車吧。”
凝煙與沈凝玉離開南宅,就一路去了飴湯鋪子,凝煙嗜糖,買了許多飴糖粒,又與沈凝玉一起坐在鋪子裡吃甜湯。
細膩的杏仁露入口即化,只留下滿嘴香甜,凝煙心滿意足的眯起眼簾,轉頭看向沈凝玉,卻見她有一勺每一勺,吃的心不在焉。
“不是鬧著要來,這回倒是跟小雞吃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