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三公子與。”
葉忱打斷他,“不必說了。”
怎麼回事他已經知道,原來以為方嬤嬤說得那個抱,僅僅是沈凝煙主動,現在看來未必,他不僅高估了葉南容,還低估了她勾人的本事。
只是勾了他,怎麼還能去勾別人。
縱然那個人是他侄兒都不行。
楊秉屹對上他漆黑冷峻的視線,只覺渾身都在發寒。
可以回江寧省親,最高興的無疑就凝煙了,動身的日子就定在祭祀大典之後,還有不到半月的時間,她幾乎是掰著指頭,就盼著日子快快到來。
而這些天葉南容都在翰林院忙碌,雖然見不到面,凝煙心裡卻覺得甜滋滋的,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午後,和風清清,凝煙淺眠剛醒,方嬤嬤就來了巽竹堂,讓她去看看管事為她回門所準備的回門禮。
兩人從庫房出來,方嬤嬤笑說:“三少夫人可還有要添置的?”
凝煙心中感動,搖頭說:“嬤嬤打點的已經十分周全,不缺了。”
“欸。”方嬤嬤應聲點頭,“那我就去與老夫人說一聲。”
凝煙和方嬤嬤分開,沿著花園慢慢往巽竹堂去,聽到前方傳來的腳步聲,她抬起眼簾看去,鴉青色的暗繡直裰,腰間是青玉腰帶,身形是那樣峻挺且熟悉。
凝煙視線頓時就不敢再往上抬,想佯裝沒看到,對方已經開口,“沈凝煙。”
“小叔。”凝煙下意識接話。
葉忱輕笑,原來不是沒看到他,是真心想躲。
凝煙不可謂不緊張,匆匆往葉忱臉上瞧了瞧,就將視線移開,不自在的開口:“小叔可是要出府去?”
“嗯。”葉忱頷首。
“那我就不打擾小叔了。”
葉忱冷冷看著她微微挪動的步子,聲音依然溫和,“好。”
凝煙欠了欠身,方邁出步子,又聽葉忱道:“慢著。”
凝煙頓步,背脊僵硬,葉忱意味不明的看著她,“怎麼了?嚇到你了?”
不等凝煙回答,他又似明白過來,“你是在躲我?”
凝菸頭搖的飛快,“不是的。”
她將雙手攥緊,眸光閃爍著複雜與掙扎,她不是在躲,只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才能自然的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只要對上葉忱的目光,她就有一種衣不蔽體的羞恥感,他的目光彷彿能穿透她表面的鎮定,事實他確實看過她最狼狽羞恥的模樣。
“我只是想問問,之前那塊無事牌雕刻的如何了,沒有想嚇你的意思。”葉忱嘆了口氣,“我明白你的介懷,不妨事,走罷。”
葉忱的話讓凝煙羞愧又內疚,小叔幫了她許多,她卻對他心存芥蒂,還導致這樣的尷尬局面。
她想要解釋,葉忱已經邁步離開,她看著他的背影只感覺喉嚨澀澀的難受著。
凝煙輕低下視線,轉身往巽竹堂去。
不知是不是因為有心事,凝煙回到巽竹堂後始終提不起精神,本想著歇息一會兒就好了,誰知用過晚膳後更是不對勁。
先是感覺到莫名的燥熱,推開窗子吹了會兒夜風也沒有好轉,逐漸呼吸都變的急促費勁,她每喘一下氣,指尖都不收控制的輕顫,流淌的熱意逐漸變得灼燒。
一波一波,自五臟六腑裡往外衝。
不陌生的感覺,讓凝菸頭皮發麻,慌懼到渾身僵硬。
怎麼又會如此!
自上次之後她處處小心,更沒有見過什麼人,吃過什麼外頭的東西,不會的!
凝煙深深吸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走到桌邊,雙手顫抖著拿起茶壺倒了一杯,一口飲下後,又倒了一杯……
絲毫沒有被澆熄的熱意讓凝煙絕望,她擱下手裡的茶杯,掌心撐在桌沿,支撐著越發無力的身體。
同樣的無助……
同樣的,這一回葉南容還是不在……
凝煙想哭都沒有眼淚。
不過這一次的衝擊,不似上回那樣猛烈,半點都捱不住,也許她可以熬過去也不定。
凝煙咬了咬唇,躺到床上,神志很快就被摧殘的不剩下多少,她將唇咬的破了皮都無濟於事,渾身開始細細的顫抖,汗珠一滴滴自面板沁出。
被汗水映的發潮的衣衫貼在身上,刺癢的如臨一種酷刑。
凝煙眼眸燻紅,目光逐漸不聚焦,有過一次的經歷,她本能的支起一條腿,手捏住裙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