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要窒息,赫連遲才猛地放下手。
“咳咳——咳咳咳——”安陽癱坐在地,帷帽也隨之掉落,捂著如刀割的嗓子不斷咳嗽。
赫連遲看她的目光沒有一絲憐惜,沉聲問:“你做了什麼!”
她仰頭望著赫連遲,“你不是答應,替我解決掉我看不順眼的人?”
赫連遲眼尾抽跳,他斷臂養傷的時候安陽主動過來照顧他,在榻前溫柔相伴,他也豪言替她解決麻煩,給了她腰牌人手,可她沒說那個人是葉忱!
赫連遲一把拉著她的衣襟把人托起,“你嫌命長是不是!”
安陽冷笑,她已經孑然一人,難道害怕死嗎?她毫無畏懼的與赫連遲迴視:“難道你怕了葉忱?”
赫連遲表情猙獰,“賤人!你自己找死,還想要拉著我跟你下水?”
他粗魯從安陽胸前摸去腰牌,而後一把將她推開,揚聲喚人:“來人!”
“不行!”安陽撲過去攔住他,“你現在就是叫人也來不及了,是你的人埋伏暗殺,葉忱不死,死的就是你和西遼!”
赫連遲暴怒,再次死死扣住她的脖子,五指骨骼咯咯作響。
安陽臉漲的通紅,眼下細小的血管破裂,沁出血點,她拼命去掰赫連遲的手:“你聽我說……我有辦法……”
赫連遲眼裡噙著嗜血的殺意,良久,慢慢鬆開手。
安陽大口喘著氣說:“我出來前,在樓裡撒了迷藥,現在所有人都暈了過去,只要一把火,就能把所有痕跡燒去。”
赫連遲笑得陰惻:“這就是你的辦法?我冒著風險,犧牲那麼多人手,就是給你做嫁衣?”
“你沒有別的選擇。”安陽眼睛盯著他,目光凌厲,“而且,我還要你助我七弟登基。”
赫連遲眼睛一眯,對面前的女人多了幾分另眼,手段狠毒到連他都瞠目。
安陽繼續說:“只要葉忱一死,皇上根本無須忌憚,你要是幫了我,我願意將五座城池送給西遼。”
赫連遲看著她說:“七座。”
安陽握了握手,只要能殺了葉忱,討回本該是屬於她的東西,她什麼都願意。
“好。”
“來人。”赫連遲召來下屬,吩咐火燒望江樓。
“還要安排人攔住送水救火的路。”安陽道。
清麗的面容透著陰狠,“決不能留一絲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