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更不是妄性的人,可幾次同床,他都沒能維持君子之風。
想起高懷瑾的那番言論,葉南容沉下嘴角,嗤之以鼻,他又豈會是像他那般放任的人。
葉南容低下目光,凝上妻子如帶了勾子一般的美眸,他會被亂心神,無非是她一直在撩撥,若真的害羞,又怎麼會與他貼的這樣近。
凝煙拉起葉南容腰側的衣帶,雙手卻被他握住,輕低的聲音從頭頂落下,“我來吧。”
凝煙抬起眼簾,柔密的羽睫一扇,彷彿羽毛在葉南容心上刮過,生出細細的癢。
凝煙本想鬆開手,又想到楚若秋說過的話,腳尖挪上前一些,說:“馬上好了。”
尾音輕輕拖著,“還是我來吧。”
葉南容第一次感覺到有一種焦灼的煎熬,掌中的柔荑扭了扭,執著於一件衣裳,反而顯得他在意,他把手放開,任由凝煙替自己穿好衣衫。
兩人回到外間用膳,偶爾交談。
“你今日出府了?”
“嗯。”凝煙嚥下口中的米飯,接著說:“幫母親去瑞福軒取衣裳,還去了悅來樓。”
葉南容已經知道她去悅來樓是因為什麼,並沒有再問。
凝煙便接著說:“我聽人說那邊可以押綢花,這才過去的。”
她押的誰,自然無需多言,她抿了個笑,“馬上就是殿試,夫君定能高中。”
看著妻子眉眼間與有榮焉的驕傲和喜色,葉南容也微微笑起來,旋即又凝下心緒,表妹因他而神傷,他如何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夫妻和融。
凝煙感覺他冷淡下來的情緒,只以為他是在為殿試發愁,看到擺在一旁的食盒,起身去拿過來,“這是我從祖母哪裡拿的梅花糕,夫君也嚐嚐味道。”
葉南容不好甜,只點點頭沒有去拿,凝煙見狀又說:“這是江寧特有的糕點,是小叔特意帶回來……”
她說著不自然的頓了頓,“讓祖母嘗新鮮。”
“是六叔帶來的?”葉南容詫異問。
雖然不清楚緣由,但他知道六叔與祖母關係並不親近,六叔最初回京的時候,獨住在外頭的宅子裡,還是祖父過世,才般回來。
“嗯。”凝煙略有奇怪的問:“怎麼了?”
葉南容搖頭,拿了一塊放到嘴裡。
“如何?”凝煙期許的問。
大約是因為已經涼了,葉南容並不覺得味道有多出眾,點點頭說:“尚可。”
凝煙難免有幾分失落,葉南容不解蹙眉,只是評價一塊糕點而已,也值得她這麼多愁善感。
果然只有備受呵護的人,才會因一點不如意就傷感,若讓妻子去承受表妹所受的苦楚,恐怕早就崩潰。
葉南容沒法去苛責妻子,但愈發堅定了要將楚若秋照顧好的決心。
寶荔將為兩人特意燉的湯膳端上來,葉南容想起楚若秋憔悴的面容,吩咐道:“拿一盅送到松溪院給表姑娘。”
“這。”寶荔一時有些遲疑,怎麼忽然說到松溪院了。
葉南容說出口也覺得不合適,並非因為妻子的緣故,而是擔心以自己的名義送去,會令楚若秋多想。
“就說是夫人送的。”他說完對凝煙道:“我方才回來遇見她了,見她神色不佳,她親情單薄,你也是她嫂嫂,該多關心關心。”
葉南容把自己和凝煙歸為一體,便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們對楚若秋都有虧欠,畢竟一切都是他與凝煙成婚導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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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南容的話稱不上指責,凝煙卻感覺羞愧,夫君說的不錯,她是該多照顧楚若秋。
她對寶荔道:“快送去吧。”
寶荔面露遲疑,“可是就燉了兩盞。”
“那就把我的送去。”
寶荔點頭端了湯退下,寶杏在院中,見她出來,手裡還端著湯盅奇怪問:“怎麼了,可是不合郎君口味?”
寶荔搖搖頭,邊往外走邊把事情說了一遍,寶杏性子急,當即就氣悶不已,“表姑娘身世可憐需要照顧,那我們夫人就不需要照顧了?”
“好了。”寶荔左右看看,扯住她的袖子。
凝煙真心實意把湯給楚若秋的舉動,讓葉南容感到欣慰,他把另一盞推到她面前。
凝煙微微一愣,意識到葉南容是把湯給自己,很小的一個舉動,卻讓她心裡暖盈盈,她感覺到自己被在意,也渴望被人疼惜。
“趁熱喝。”葉南容道。
“夫君。”凝煙輕輕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