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找她。
中秋宮宴上,凝煙正隨著其他官員妻眷一同賞花燈,高懷瑾走過來朝她道:“不知可否請夫人借一步說話。”
凝煙看了他片刻,隨他走到一旁,“高大人但說無妨。”
高懷瑾也不拐彎抹角,“我知道夫人對我多有不放心,但我對凝玉是真心的。”
凝煙也了當道:“高大人既然知道我不放心,應當也知道我不放心的緣由。”
“夫人恐怕對我有誤解。”
凝煙打斷他,“高大人在春風不夜樓裡揮毫所提的詩,還掛在樓中,我沒說錯吧。”
高懷瑾輕抿嘴角,他確實在春風不夜樓裡做過詩,“我去那只是聽曲飲酒,未曾行過風流之事,所活二十來年,也不曾對哪個女子動過心。”
“我相信大人所言,可大人也該體諒我作為長姐的心,凝玉心思太過單純,受不得傷害。”
高懷瑾聲音沉著說:“且不說我如何也不會傷害凝玉,夫人將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凝玉,難道真的就是對她好嗎?”
凝煙皺起眉,沒有說話。
高懷瑾拱手致歉,“言語冒犯,還望夫人見諒,但我對凝玉的心意不會更改。”
葉忱從一旁走過來,將凝煙摟入懷裡,目光睇向高懷瑾問:“怎麼了?”
“見過太傅。”高懷瑾斂眸,朝著葉忱拱手。
凝煙笑說:“沒事。”
高懷瑾聞言道:“下官便不打擾太傅與夫人了。”
凝煙看著高懷瑾離開,眉眼裡流露出,低聲對葉忱道:“我本來想著,自己是為凝玉好,如今倒是不確定了。”
葉忱耐心聽她說著心裡的疑慮。
“高懷瑾那番話不似有假,若他真的只是存了戲弄撩撥的心,沒必要來我這裡表明態度。”
凝煙越想越是為難拿不定主意,“可我就怕凝玉又似懂非懂,付了一腔真心,將來傷了心可怎麼是好。”
葉忱眸光微動,看向愁眉不展的小姑娘,凝煙未覺自己話裡的深意,葉忱卻她清楚為何害怕。
他攬在凝煙肩頭的手臂略微收緊,“你怕凝玉分不清自己的心意,也懷疑高懷瑾的真心,那試試就知道了。”
凝煙覺得也在理,“可怎麼試?”
葉忱略作思忖道:“陸雲霽曾經不是差點與凝玉定親,而且他一直將凝玉當妹妹看待,應該願意幫忙。”
凝煙垂眸思索是不是可行,葉忱則牽起她往金水橋外走。
宮宴還沒有散的跡象,他擔心凝煙出來久了乏力,便先行帶著她回了府。
待凝煙沐浴過,躺到床上,葉忱才去到淨室洗漱。
卻不想出來時,小姑娘還睜著眼,葉忱蹙眉道:“怎麼還沒睡?”
他走過去,拉開被褥躺上床,凝煙抱住他的臂膀,仰起臉說:“我覺得可行,陸雲霽和凝玉皆把對方當做兄妹,也不怕出什麼亂子。”
葉忱看著她睜得圓圓的眼睛,面無表情道:“便是想這個,想的不睡覺?”
凝煙也不怕他生氣,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看到他眼裡的無奈,又催道:“那你何時將陸雲霽請來?”
“不急。”葉忱吻了吻她的臉,又俯身輕吻她渾圓的肚子,“現在你該睡了。”
翌日。
葉忱請了幾個官員到府上議事,陸雲霽也在其中,凝煙便藉機和他說了這事。
她有些不大好意思,陸雲霽倒是十分坦然,對之前的事也早已釋懷,笑著答應:“我也將凝玉當妹妹,自然要把把關。”
凝煙也不知他是怎麼把關的,再見陸雲霽的時候,就見他青著嘴角,皮還破了一塊。
凝煙捂嘴,驚道:“你被打了?”
陸雲霽屈指揩了揩嘴角,笑得無奈,“我不過刺激幾句,高懷瑾險些要打死我。”
凝煙怎麼也沒想到高懷瑾會直接和陸雲霽動手,兩人到底同在朝中為官,這樣大動拳腳,不要風度,只怕他是真的被刺激到了。
陸雲霽也是同樣想法:“我倒覺得你可以放心,他對凝玉,不像假。”
送走陸雲霽,葉忱將凝煙摟入懷裡問:“現在放心了?”
“高懷瑾有一句話說的不錯。”
凝煙扭頭去看葉忱,而他笑笑說:“你想保護凝玉的心我們都知道,但也該讓她自己去體會明白。”
凝煙隨著他的話點頭,讓心裡石頭慢慢落地。
臨近生產的日子,葉忱除了上朝去內閣,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