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了過去,徐知誥低頭看著圈住自已腰身的婦人,詫異怎麼沒人攔著她?
任桃華正把臉埋在他的胸口輕嗅著他的獨特好聞的氣息,就覺得她的臉被人抬起來,徐知誥挑眉瞅了她一會兒,咦了一聲道“好稀罕的顏色,可惜我不沾良家婦女,也不愛輕狂放蕩。”
她訝然的看他,這是何意?這時才看到徐知誥的眸光,吃了一驚。
那雙她熟悉無比的細挑的丹鳳眼尾,看似彎出了淺淡笑意,眼底卻分明是全然的疏然和陌生,深沉冷淡到了骨子裡,彷彿她只是個萍水相逢的路人,浮光掠影,飛鴻雪泥,半點不會停駐。
她太過震驚,以至於徐知誥掰開她的雙臂推開她,她也不由自主的鬆了手。
“哪裡跑來的野嫗,把她攆走。”
什麼狀況啊她傻傻的聽著徐知誥乾脆的扔下這麼一句;轉身上了臺階;進了府門。
有兩個護衛過來攔住她,客氣的請她離去。
她直勾勾的看關緊閉的府門,並不知道,徐和誥邁過門檻,便輕叱了穆宜一句,怎麼不攔著她?
“您沒下過要攔截夫人的命令。“
徐知誥聽罷,淡淡道,“原來,她就是那個被人騙得拋棄了我的蠢婦?”
☆、第114章 收覆水?
朝陽上來,春風漸漸轉暖,順著格窗,吹來了一陣陣潮溼的水氣。
“蜀主成日酒色遊嬉,不理政事,已決意與後唐修好,撤回武修節度、武定節度、天雄節度等九十七軍。”
江大人認為徐知誥應該會失望,徐大人雖中途折返,但與蜀主結盟的意圖已露端倪,如此一來,拒不承認中原朝廷地位的就是隻剩吳地了。
駱知祥道,“在唐地的探子回報,最近兩河的戰馬緊缺,價格高漲,而且有價無市,由此可見,李存勖在積極備戰。”
這是要對吳還是要對蜀?那唐皇李存勖雖是荒淫無政,可在用兵攻城上可是個奇才,一時之間,一屋子的人都有點擔憂,他們都是文臣,一般來說,都是不太喜歡打仗的。
徐知誥略一思索,道,“從奉化節度和武昌節度調一部分兵力去淮水,加強邊戍,蜀地門戶大開,李存勖舍難取易的可能性不大。”
他這麼一說,屋裡的空氣就輕鬆起來,周宗笑道,“原以為這蜀恃天險,得挺個兩三年才滅亡,不想今年就要亡了。”
他們走後,徐知誥冷笑,偏安一隅不是長久之計,只是李存勖治國無能,江山也不會穩固,中原早晚還要亂,吳國的騎兵實力只能自保,就算他勵精圖治厲兵秣馬,沒有個二十年光陰的經營,便是逐鹿中原,也無力一統華夏山河。
何況,徐氏的權力他還沒有全盤掌控,其實有幾分按捺不住,只是不傷筋動骨的權利交接,對吳國更為有利,要不然總得緩上十年才能恢復元氣。
那老賊的壽數不多了,他需要的只是耐心。
“她還在嗎?”
峰嵐馬上的會意到這個她指的是誰,這女人太不要臉了,公子不見她,她還來,死纏爛打,天底下有這樣的名門貴女嗎,一點不知道廉恥兩字,不過幸虧公子記憶不好了,從脫離苦海,峰嵐也是矛盾,不知道自己希望公子痊癒還是生病。
“讓她過來吧。”
任桃華隨著穆宜走上水榭時,徐知誥在亭子裡餵魚,那斑斕多彩的錦鯉爭先恐後的浮出水面搶食,她走近低頭瞧了半天,。
“這些魚真好看。”
她其實不怎麼喜歡水裡涼冰冰的生物,只是徐知誥不說話,她就只能沒話找話。
徐知誥把魚食遞給一旁的小廝,讓他上去,然後一句話就把她扔到了崖底。
“我生過一場病,不記得你了。”
她真是如晴天霹靂,還有比這更壞的事情嗎,她是豪情萬丈的,既是自個的錯,那無論他怎麼樣,不理她;冷臉,謾罵,甚至抽她,她都會一往無前,可是,竟是失憶了,她的勁兒突然就無處著手了。
她狐疑看著他,她能不信嗎,那種陌生的感覺揮之不去。
“馬前潑水,覆水難收,別再來了。”
“你說過,無論怎樣都原諒我。”她不甘心,失憶就失憶吧,人不還是那個人嗎;她還要。
徐知誥在亭子邊坐了下來,好整以暇的看了她片刻,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容,不過丹鳳眼冷清清的,帶著審視嘲弄,“你受人矇騙,不存在原諒的問題,只有一樁。”
“不是我挑剔,我不在乎身份,我的女人,除了美和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