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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諸位太醫回宮,六皇姐前日身子不爽快,想要找千金科太醫,鬧到了兒臣府上,兒臣還和黃姐鬧得很不愉快,所幸昨夜王妃終於清醒過來,太醫說了,只要再熬得過三日,性命便無礙了。所以兒臣懇請父皇,讓諸位太醫再在楚王府暫住幾日,不知父皇聖意如何?”

興慶帝露出一點笑容,刀鋒般銳利,語氣卻是和藹的:“這又算得了什麼?楚王乃是國家肱骨之臣,莫說幾位太醫,便是將太醫院搬到了楚王府,這天下又有誰敢說半字閒話?”

歐競天躬一躬身:“多謝父皇恩典,兒臣惶恐,兒臣只是擔心王妃。這是父皇的恩典,世人皆會讚頌父皇仁心仁德!”

群臣見這父子二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只覺得刀鋒劍芒擦身而過,無不膽戰心驚,腰彎得更低了些,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歐競天一番話不光洗清了自己嫌疑,還從別人那裡掬來一把同情淚,說完之後,以袖掩面,再不言語。

而興慶帝也無法再找茬了,人家已經這樣慘了,行事便是霸道些乖張些也是情有可原的,何況楚王一向囂張跋扈慣了,拘幾個太醫在府裡又算得了什麼?

興慶帝抓不到歐競天的把柄,自然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大理寺卿和內衛統領身上:“裴卿……”

“臣……”裴元吉臉孔貼著金磚地面,眼睛被汗水一醃都有些睜不開,模模糊糊的視野裡,一片水漬。

興慶帝胸中忽然無限惱怒,擺出這樣大的陣仗來,準備好了將那人拿下,結末非但沒能達成所願,反而鬧了這樣一出烏龍,這不是自己打臉嗎?

趙彪忽然叩首道:“臣從哪些暴徒身上搜到了這個,”說著從身邊取出一把鋼針,雙手恭敬舉起,頭卻還是碰在地上的,“請皇上御覽。”

徐公公忙一使眼色,小太監忙接過那把鋼針,捧上去交給他,再由他呈到興慶帝眼前。

興慶帝只搭了一眼,臉上便是怒色一閃,這把鋼針不過是普通的縫衣針,沒有半點標記。

徐公公忙側身擋住群臣視線,壓低聲音道:“皇上息怒,此事轉機

便在此處……”

興慶帝壓下怒火,仔細一想,趙彪此舉可不是在給自己下臺階麼,若是今日真的虎頭蛇尾結束了,自己這天子龍威豈不掃地?深吸一口氣,道:“果真是有力線索……”慢慢說著,目光一掃歐競天,卻見他仍舊是老樣子,兩眼發直,眉宇間愁容不減,眼前發生之事似乎根本與他無關,甚至還看到他偷偷望向殿角的沙漏,似乎是在焦灼的盤算退朝的時辰。

興慶帝忽然惡意一笑,命徐公公將鋼針收了,道:“裴愛卿平身,大理寺這些年來從無冤假錯案,裴愛卿也兢兢業業從無疏漏,唯有這一次……但事出有因,也不能過於苛責,這樣吧,朕命你戴罪立功,仔細勘察,訪拿漏網要犯及其背後主使,限期一個月。”

“臣……”裴元吉劫後餘生,但是心中仍舊不免忐忑,捉拿罪犯一向都是京兆尹的職責,最多再請兵馬司協助,大理寺一向只審理重大案件而已,這樣做豈不是會招致同僚不滿?縱然自己官階更高一些,可是悠悠眾口……

從袖底往後一瞄,果見京兆尹陳政生面色微微沉暗。再往武將班部裡一望,五城兵馬司總指揮使石俊也眼神不善,心中更加浮浮沉沉起來,縱然皇上給了這般權力,但是這二位若不全力配合,別說一個月,便是一年也難以查到蛛絲馬跡,趕緊惶恐叩首:“皇上委臣重任,何況犯人是在臣看守期間出事,臣本當肝腦塗地死而後已,但是臣於訪拿案犯捉拿暴徒,臣遠不如京兆尹陳大人、五城兵馬司石大人經驗豐富,倘若因此延誤時機,導致錯漏,臣死不足惜,只恐汙了皇上聖名……”

興慶帝微微點頭:“愛卿所慮甚是,如此便由陳愛卿、石愛卿一同訪拿罪犯,然後交由大理寺審問,朕等三位愛卿的好訊息。若是有疑難不解之處,三位愛卿可以去找楚王請教,楚王雖然無暇他顧,但指點一二當是可以的。”

楚王的逃妃;龍游;卷三 風雲天下;第二章 兩地相思;

歐競天仍舊呆呆站著,仿若未聞。

裴元吉和石俊陳政生三人已經忙不迭跪倒謝恩,裴元吉還悄悄抹了一把汗,果真是心悸猶存,他也沒想到今日皇上這般好說話,不光真的給他拉了兩個墊背的,甚至還指了一位親王來辦理此事,到時候若是出了什麼差錯,第一個擔責任的不是三臣官職最高的他,而是楚王首當其衝了。

石俊和陳政生也有這般想法,雖說照理說這類案子不難破案,但是凡事有例外,能在守衛森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