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太監還是胡不為的親生兒子。”
聽到權德安的這番話,胡小天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慢慢轉過身去,卻見權德安佝僂著身軀站在大門處,雙手抄在衣袖中,身上的宮服一塵不染,彷彿眼前的這場血腥殺戮跟他毫無關係。
胡小天卻知道,這剛剛逃走又被殺的三人全都是權德安出手所致,姜畢竟是老的辣。胡小天雖然也有斬草除根之心,可是他畢竟沒有把握,想要在何月喜覺察到之前將他抓住,問出這件事的主謀,就無法兼顧將那其餘幾名殺手全都制住。權德安在這裡出現絕非偶然,或許他此前已經在跟蹤自己。
胡小天不由得想起自己剛剛和慕容飛煙在玉淵閣內纏綿的情景,卻不知有沒有被這老太監看到,真要是被他覺察到其中的事情,恐怕麻煩就大了,胡小天倒不是擔心權德安會對自己不利,他處心積慮地將自己送入宮中,條件一讓再讓,分明是想利用自己做某件大事。可慕容飛煙對權德安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價值,假如權德安認為慕容飛煙的存在已經影響到他的大計,說不定會對慕容飛煙痛下殺手,以他高深莫測的武功和陰狠毒辣的手段,真要是決定這麼做,絕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胡小天提醒自己在權德安的面前務必要鎮定,千萬不可讓他看透自己的真正心思,臉上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道:“您老來得剛好,我正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幾具屍體呢。”
權德安道:“斬草除根,毀屍滅跡才是了卻麻煩最乾脆的辦法。”說到這裡他陰測測地一笑:“其實以你的頭腦根本不用我來教你。”
胡小天道:“剛才的話您都聽到了?”一語雙關,像是在問權德安是否聽到何月喜的招供,又像是在試探權德安是否聽到了他和慕容飛煙的對話。
權德安道:“雜家只聽該聽的事情。”
胡小天內心一沉,權德安話裡有話,難道他當真已經覺察到了自己和慕容飛煙剛才在玉淵閣發生的事情?
權德安道:“劉玉章並不清楚你我的關係,你對他最好不要提及。”
胡小天點了點頭,恭敬道:“慕容飛煙和展鵬已經透過了神策府的初選。”
權德安道:“我知道了,他們的事情雜家自會關照,小天,你現在的主要精力還是要投入到修行之中,我看你剛才的表現好像仍然沒有太多的進展。”
胡小天道:“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您老雖然送給了我十年的內力,我也算是有了不少的內功,可是我不懂拳法招式,如同一個三歲孩兒,即便是你給我萬貫家財,我也不知如何使用。”
權德安聽他比喻的有趣,唇角泛起淡淡的笑意:“你啊,就是敗家子,早知如此,雜家根本無需消耗這麼大的精力,提陰縮陽你練了就快兩個月,卻不見你有絲毫的進展,別忘了你身在宮中,萬一事情敗露,你該如何自處?”
胡小天一副心狠手辣的樣子:“一個發現我的秘密我幹掉一個,一百個發現我幹掉一百個。”
“若是皇上發現了呢?”
“呃……”胡小天不敢說,並不代表心裡不敢想,大不了老子連他一起幹掉,為了保住命根子,老子豁出去了。
權德安道:“也罷,我本以為傳給你十年功力,你便能夠輕易練成提陰縮陽的功夫,現在看來已成奢望,我也不知何處出了問題。”
胡小天道:“要不是我天資愚笨,要麼就是您的這個功法有些問題,您在淨身以前應該並未接觸過這個提陰縮陽的功法吧?”胡小天是明知故問,假如權德安在淨身成為太監之前便學會了這套功法,那麼他焉能捨得把命根子給切掉?大可提陰縮陽混過淨身這一關,自然也就沒有了今日的權公公。
權德安皺了皺眉頭道:“也許你根本就不是童子之身,也許你根本就沒有學武的天分,所以進展才會如此緩慢。”
胡小天道:“天地良心,我這這輩子還沒有跟任何一個女人嘿咻過!”
老太監當然聽不懂嘿咻是什麼意思,一臉迷惘地望著胡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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