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真得受到了上一次德國杯輸給拜仁慕尼黑的影響,多特蒙德的球員們一開始都踢得小心翼翼,生怕會再犯錯誤。
這樣做倒也無可厚非,但是太過保守謹慎,防守是好了,可進攻卻一直踢不開,這就讓人有點頭疼了。
比如皮什切克,以往他插上助攻都十分活躍,可是今天,他卻始終沒有過半場,好像非要守住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了。
其他的球員也都差不多,包括林羽在內,也都沒敢太冒失地發動進攻,畢竟拜仁慕尼黑的反擊也是十分恐怖的,從後場到前場,往往只需要幾腳而已。
現在所有人的腦子裡都只有一個想法——不能輸了比賽,如果輸了,冠軍就徹底失之交臂了。
克洛普身為教練,自然也看出了這一點,他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是不是在賽前說的話有點多了,導致他們現在畏首畏尾,都不敢踢球了,這一點也不像多特蒙德的風格嘛,這樣子下去可不行。”
“但這樣防守似乎更穩健啊。”勞平說道。
“暫時看的確如此,但我們的球隊其實並不擅長這種純粹的防守,我們擅長的是整體防守,以及以攻代守,只有頻繁的進攻,壓制住對手的火力,我們的防守才會更加牢固。這樣子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克洛普搖了搖頭道。
這支球隊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戰術思想都是由他灌輸下去的,究竟怎麼個特點,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他走到場邊,將手攏在嘴邊喊道:“怎麼都跟個娘們似的,放開了踢,平時訓練怎麼踢的,現在還怎麼踢!”
雖然很想照著他的話做,可是一想到那場德國杯的失利,球員們又都開始畏首畏尾了,感覺總是放不開。
從一個極端到了另外一個極端,這也是克洛普最擔心的事情,現在卻成了現實,他真不知道要改怎麼說了。
幸好他還有一個林羽。
林羽雖然一開始很保守,和其他球員一樣,但他的性格充滿了好勇鬥狠,所以不知不覺間,他就開始了自己的踢球方式。
連萊萬都幾乎回到了中場,可是林羽卻一個人突在了最前面,這使得多特蒙德現在出現了一種很奇怪的現象,正印前鋒反倒成了中場組織者,而真正的中場卻成了瘋狂的衝擊型前鋒。
不過這無所謂,林羽也是能踢前鋒的,只是他一個人突在前面,沒有人幫助分擔壓力,拜仁的後防線就很容易能夠控制住他。
當他接到由萊萬傳過來的皮球的時候,本來是可以穩穩將皮球停在腳下的,可是當他準備回身拿球的時候,就發現身旁已經多了兩個人高馬大的傢伙,一個是拜仁的後腰球員哈維-馬丁內斯,一個是拜仁的中後衛丹特。
這兩個人將他一擠一撞,直接就撞翻在了地上。
皮球飛過了三個人的頭頂,落在了拜仁後衛的腳下。
起身後的林羽有些惱火,他甚至想要上去直接揪著馬丁內斯的衣襟怒斥對方,雖然對方剛才的犯規動作很隱蔽,甚至騙過了裁判,但是卻騙不過他這個被犯規的人。
可是一聽到開臺上那些球迷的喊聲,他就冷靜了下來,這個時候不是鬥氣的時候,德國杯輸了球,如果這一次再因為不理智而導致球隊輸球,那他就真得成了關鍵比賽的軟腳蟹,沒用的雞肋球員了。
他不想那樣!
所以他必須得忍住。
淡淡看了馬丁內斯一眼,他的眸子裡透出了狠辣的報復之色。
沒錯,他是可以忍住不去公開報復馬丁內斯,但以林羽的性格,豈會是那種甘心吃啞巴虧的人,以他的技術,就算不犯規,也照樣可以報復對方。
先不說林羽的事兒,現在看看多特蒙德的整體進攻,就像是奔流的長江水突然停了下來似的,完全失去了衝擊力。
要知道多特蒙德之所以可怕,那是在運動戰之中才可怕,他們運動之中的短傳配合,以及跑位,就是他們的取勝之道,一旦陷入陣地戰,那可就是真得麻煩了。
格策站在那裡的時候,他的威力就會下降一半,羅伊斯當然也一樣,他們跑動中的盤帶,絕對比原地盤帶更加出色。
還有後腰位置上的京多安、本德,這本來都是靠著不斷插上來體現自己價值的球員,現在卻好像被定在了那裡似的。
中國有句話叫“流水不腐,戶樞不蠹!”
流水一旦停了,那它也就距離腐爛變質不遠了。
而現在多特蒙德面臨的就是這樣的窘境,如果繼續這麼下去,他們就只能面臨拜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