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個個氣勢攝人,不由叫人膽寒。
此時已經被禁軍層層保護的蒼帝陰沈一笑:“如此看來,將你轟成碎片有些可惜了,不如蘇教主屈尊,來朕的皇宮暫住一段時間?”
這是活捉的意思。
“我只怕您的皇宮不夠牢固。不如隨本座去山上小住幾日?”
這人夠張狂!
蕭天瑞看了眼父親,活捉的意思溢於言表,於是招招手,人群中立刻有數名健壯男子身穿鎧甲,套著鐵腕手套的手拖著鐵網走出,月光下鐵絲網上密密麻麻的倒刺熠熠生輝,不用看也知道,被這網圈住了身體,不死也要脫層皮。
“這是從漁網裡變化出的武器。”
微笑著,蘇卿玉上前一步,摺扇一揮,捲起一陣冷風。
可惜這些人全身都是鎧甲,竟無一絲漏洞,冷風中混雜的暗器也都被鐵甲阻擋了。反倒是他們依仗鐵甲無敵,領頭的人一聲喝下,鐵網散開,全向蘇卿玉罩來。
蘇卿玉連忙扇子用力,將地上的石子彈起,擊向侍衛的膝蓋彈跳處:鎧甲的弱點,是人體的關節處,為了不限制穿鎧甲人的行動,那裡總是隻有一層牛皮。雖然石子不能擊破牛皮,但混著他的勁力飛去的石子打在膝蓋上,還是會生出痛苦。
於是,石子飛去,侍衛們的動作有了少許的混亂,趁著這個混亂,蘇卿玉飄出重圍。
“鋪天蓋地陣,似乎也沒有傳聞中那麼玄妙嘛。
”
多嘴的孔空譏笑著,蘇卿玉卻知道,自己贏得僥倖,衣衫更是被幾個尖刺扎破,只是他小心,才沒有沾上尖刺上塗的麻藥。
只是他畢竟是贏了,孔空一番笑罵,也是長這邊的威風。倒是蕭天瑞,對此根本不在意。漁網陣並不是為了江湖人的決鬥比武設計,它更適用於大批敵對,數人圍攻一人,確實容易落於下風。第一層派出漁網陣,用處只是消耗蘇卿玉一干人等的體力。
“下一次,我可不會在漁網上塗麻藥了,應該整個漁網都浸泡在毒藥裡面。”
陰沈沈地說著,擊掌,漁網的侍衛暫時退下。
“所以,蘇某人感謝五皇子手下留情。”
“不用急著謝我手下留情,因為,你很快就會恨我。”
故作高深地看著天空,蕭天瑞又和旁邊的人說了半天的話,最後才笑道。
“蘇教主,你聽過鐵甲兵吧。”
鐵甲兵是騎兵中的上品,全身鐵甲,面帶鐵罩,手持鐵槍,所用的馬也是披著鐵甲,乃是匈奴單於最得意的隊伍,蒼帝征戰草原,不止一次在鐵甲兵下吃了大虧,後來痛定思痛,想了無數的巧計,才制服單於,將鐵甲兵佔為己有。
兩軍對壘,鐵甲開出,雖然不過千人,卻有萬夫不當之勇!
“武功是不能改變世界的。你的武功就算強到了逆天而行,卻也不能但憑一人的力量和一支軍隊對抗。現在,鐵甲軍已經開到,正在招呼你那些愚忠的手下們!”
果然,地面也有了震動,鐵甲軍鐵衣鐵甲,重於千鈞,一支隊伍開來,自然是轟鳴一片,但如此轟鳴卻不曾聽見嘈雜的人聲或是馬鳴,由此可見,蒼帝手下能人無數。
“蘇教主,我父皇敬你是個人才,所以才邀請你來宮中暫住些日子。你若是執意不肯──”
“不肯又如何?”
“君王一怒,屍橫遍野!”
用微笑的口吻說出殘忍的話語,蕭天瑞重重地合起扇子,揮了一下。
“殺!”
血的氣息開始在空氣中瀰漫。
四皇子的府邸外,集結的鐵甲軍開始了屠殺,他們的鐵槍配合陣法刺向空有匹夫之勇的教徒們。也許這些人單打獨鬥絕對不會輸給鐵甲軍的任何一個人,但是他們不是軍隊,不懂得軍隊的力量乃是無數人的力量凝結而成,在這意志堅強如鐵的鐵甲軍的面前,他們引以為傲的武功都不復用武之地。
輕功也不能用了,劍招不等擺好造型,鐵槍已經砍來。鐵甲軍只是一部殺戮機器,每一個鐵甲軍都是機器的一部分,此刻,這部殺人戰車正砍過來,碾碎了無數人的生命,將挑在槍尖上的身體隨便地扔著,沒有害怕沒有驚喜,只是漠然地執行著殺人的任務。
府邸內,牆壁阻斷了聲音,卻沒有阻斷鮮血的氣息,濃得讓人呼吸不暢的氣息。
蘇卿玉還是看不出內心的冷笑,蒼帝在眾人的護衛下,風雅地喝著茶,蕭天瑞也是若有所思地看著身邊的指揮使。
大內高手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將意尼教黨魁五人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