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他的嘴裡伸進一條舌頭,它邀請著他的,纏繞著他的。他的舌那樣柔韌有力,根本和冷硬的外表不像。他嚐到那人的唾液,並沒有他認為的噁心的感覺,反而,很……嗯,怎麼說呢?很纏綿……還帶著酒精的味道,很淡的,有著果香,不似自己喝的那樣烈,但是他卻如此清楚的分辨出來了……那是……白川的味道……
隨後厲霆宴就醒了。
第二個夢就更誇張了,說厲霆宴在一個昏暗的酒吧裡,可是又不是此間。人潮擁擠,影影幢幢,自己似乎約了人,於是就在裡面找他的夥伴。他在人群裡找啊找,轉了好幾圈,就是找不到朋友的位置。越找越焦急,突然有人從背後輕輕摟住他,靠近他的耳邊,噴著灼熱的氣息和他說:“霆宴,在找我嗎?”他悚然一驚,連忙回頭,卻見到白川靠的特別近的臉,那雙長而銳利的眼此刻脈脈含情,嘴角勾起,然後,吻了自己……
厲霆宴又醒了。
結果還沒完,第三個夢在等著他。
在一個漆黑的小巷裡,厲霆宴正在……嗯……和一個男人做那等事。天黑的那叫一個伸手不見五指,他只覺得自己異常神勇,奮力馳騁,身下那人一聲不吭,偶爾有抑制不住的悶哼,就是聽不到別的。他倆就這麼做呀做呀,反正做了很久,厲霆宴才射了出來。然後他聽到自己說:“老白,沒想到你幹起來這麼爽。”
這一次直接嚇出一身汗,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平靜下來後,厲霆宴往檔處一摸,得,換被單吧!
啊啊啊啊啊!!!!!!我為什麼要夢到和白川幹那種事啊!!!!!厲霆宴內心各種哀嚎,欲哭無淚。
然後就是各種睡不著,接著天就亮了。
厲霆宴想到昨晚的夢就內心抽搐,為毛啊,自己是有多欲求不滿啊,怎麼能夢到和朋友,好哥兒們做那種事呢?想不通呀想不通。厲霆宴覺得自己道德在淪喪,難道單身過久了,思想就開始豬狗不如了?要不要,開始一段戀愛呢?
厲霆宴可不是什麼乖寶寶。在中學知道自己性取向的時候,就開始交男朋友。一般第一次都很杯具,厲霆宴也不能免俗。
那是一個同級同學,二人經常一起學習一起玩耍。當時倆小屁孩兒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情,也不能說是正經談戀愛,總之倆孩子朦朧知道了男人和男人間也能幹那檔事兒,聽說還格外舒坦,就尋思著好兄弟來一發。
厲霆宴開始提出試一試的時候,對方一臉興致勃勃,結果船將入港,那貨反悔了,厲霆宴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想硬來,結果被人一狀告到家長那兒,被當時還在世的厲父打了個半死,差點兒廢在床上。
思及厲父,厲霆宴就一陣惆悵。現在想被打個半死也沒機會了呢。爸爸,我還是喜歡男人,真對不起。
週末小聚時,厲霆宴就這麼亂七八糟的想著心事,臉上表情忽晴忽陰。配著他異彩紛呈的臉,十分具有喜劇效果。
聞人看的嘖嘖稱奇,冷燁看的忍俊不禁,白川則是感慨萬千:看來自己對這貨還是有點影響力的?看他一見到自己就一付怪里怪氣的樣子。不過為什麼沒有一項是和愛情有關的?比如,害羞啊什麼的。哦算了,要在他身上找到害羞這表情,那得是什麼樣子!白川忍不住腦補了厲霆宴雙手揉著手帕,兩眼水汪汪的,半低著頭紅著臉扭捏的模樣,不禁一抖。
一直到聚會結束,厲霆宴都心神不定。白川決定還是由自己來開口吧。於是他主動約厲霆宴:“走走?一起。”厲霆宴彷彿也有話要說的樣子,點點頭。
一場秋雨一場涼,這周比起上週又添了幾分寒意,厲霆宴走在白川的右後方兩步處,只覺得白川的背影十分孤寂。他很想伸手拉一拉他,卻又覺得這動作太女氣了,手在口袋裡攢了半天,就是拿不出來。
白川彷彿知道厲霆宴的糾結,主動開口道:“我一直希望,和我並肩的是你。”竟是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厲霆宴冷不丁被問到核心問題,頓時啞火,不知道怎麼應對。
白川似乎知道他不會馬上回答,接著說下去:“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就覺得你和他人不同。你像心中有一團火,總是不熄,可是你其實,又比誰都冷。”
啥?這又是火又是冷的,厲霆宴不懂了。
白川接著說:“你看起來像是特別熱心的人,其實要接近你很難。我花了十年,才走到如今這個位置。”說著停下,轉身,看著厲霆宴,“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那目光真摯,讓厲霆宴想退避。
白川手長腳長又身手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