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不過是貪圖榮華,庸脂俗粉的一群淘金女罷了!
情 然驚鴻一瞥,一位纖巧的女子,有意似無意的表現著不端莊的模樣,裸赤的雙足不停撥弄著夏夜的涼水。
小 趙世晨遲疑著今夜是否該再繼續這結果大同小異的計劃。罷了!今日多添一分氣惱,明日便能少承受一分。
說 緩緩的走近池邊,故意讓腳步聲出現在這靜寂的暗夜裡,“姑娘。”趙世晨輕聲喚著。
獨 就在那麼一剎那,他驚豔得無法自語。美!若天仙般脫塵不染,似精雕般巧奪天工……
家 在這出水芙蓉亦不及她絕倫容貌千分之一的外表下,是否也是一顆愚蠢無知的心?
趙世晨驚覺自己竟對她有一絲的期待,“夜深了,涉水當心著涼啊!”他滿意的瞧見她唇邊的一抹淺笑,而不是一臉的鄙夷。
“深宮內院,為何公子您能隨意遊走?”不在乎自己在人前的失態,可兒依舊手足遊戲在這一池湖水裡。
“在下做客於西院,恰巧經過此路,見姑娘一人戲水,深恐不慎失足,故貿然前來言勸。”她是誰家的閨女?亦或是異國的格格郡主?她的家律容得她如此不拘謹而隨興嗎?
瞧他一身平衣清布,可兒警戒的筋骨輕鬆了不少,“公子不必為小女子憂心,您可安心離去。”只要不是太子,她對誰都能好聲好氣。
情況好像有一點點的與眾不同哦!“姑娘遇事不如意嗎?否則為何有化不開的眉愁?”她的柔聲細語似乎悸動了他某一處感覺。
但說無妨。“小女子不過不滿當今聖上的霸權罷了。”
趙世晨不動聲色。好一個果敢的女子,竟在虎穴指責虎之不是,“何以見得?”
“小女子本是待嫁之人,即將覓得好歸宿,得償所願,皇上卻不事先查明原委,便斷然下旨召小女子入宮競選太子妃,實令人左右為難,進退不是。”相信這隱密的角落,理應不會有人窺探才是,倘若有……再說吧!一切見機行事就是。
如此大膽,她不怕隔牆有耳嗎?還是,她早有預謀,準備好了隨機應變?假使真是如此,這女子的城府就不得令人深思猜疑了。“所嫁之人為王宮貴族嗎?”
聽她的口吻,似乎對“太子妃”這個至尊至貴的頭銜不以為然。可能嗎?多少人求了八輩子也無法如願的幸運,她竟不屑為之。
可兒淡笑,“既非王宮,亦非貴族,但又何妨呢?兩心相契便是幸福。沒有真愛,即使他有萬貫家財,小女子也無動於心。”
這正是他想找的女子!不求養尊處貴,但求能有相惜相憐的另一半;他以為縱使尋遍佳麗千萬,也不能找到他所希冀的女子,沒想到……
“姑娘的想法與在下雷同,不過……倘若無金無銀,幸福又能如何?”
“公子言重了,有手有足怎會無金無銀!”可兒輕搖著頭。
“沒能豐衣,未能足食,又當如何?”趙世晨又問。或許是他奢侈慣了,未曾嘗過人間疾苦,故渴望能尋得解答。
“一切平淡,就已足夠。”唯有愛情,至高無上;若無真愛,平淡卻成為怨埋上天的藉口,諸惡萬罪的元首。但她和申月,平淡就夠了!
趙世晨笑了,“姑娘實為雅談佳友。”此刻的他,是多麼的雀躍萬分。
“是公子不願嫌棄。”可兒淡語。
“恕在下斗膽,能否請姑娘到寒居做客?”近水樓臺先得月,他發現自己並不想放她回去。
見她面露難色,趙世晨又道:“姑娘無需擔心太子,同樣在宮中,芸芸美人,少姑娘一人又如何!”
是啊!凡月宮多的是人選,或許太子在她之前便尋得佳人,她暫且迴避也無不可。“那就煩勞公子了。”屆時,她便可以返回汴梁城。
第10章(2)
接下來的數日,太子選妃的日子,可兒都留居西院。西院繁花爭奇鬥豔,小橋流水,稀魚珍鳥,假山豐葉,無一處不詩情,無一處不畫意。
琴房裡優美悸心的琴聲持續了良久、良久。待琴聲達高境,掌聲隨之而起。
“藍姑娘果然一身才華洋溢,難得,難得!”趙世晨笑語。幾日下來,他發現自己已被她觸動了情意,不僅為她脫俗的容顏,也為她溫柔又時而俏皮的性子,為她並非是枯燥乏味只知享福的女子,反而替他的生活平添了無數的色彩。
截至目前為止,她都在他一番的勸誘下,表現了她的智慧與才藝。花園裡的異種奇花,她無一不知;書房裡的名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