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的做派;她又低頭看看杯子裡的牛奶,如有千斤重。
但她不想認慫,如果是以前,她早就棄甲投降了,她不介意對周軼示弱。
可現在不比從前,眼前的男人也早已不是曾經的那人,不會包容她,不會憐惜她,只會嘲諷她,無視她,戲弄她。
想到從前他的種種好,她既傷心又無奈。她安慰自己,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緊閉雙眼,深吸一口氣,大有破釜沉舟之勢。
周軼看著她為難又倔強的樣子,不忍再逗她。從她手裡接過杯子,調轉杯沿,就著她喝過的位置,一口就喝完了剩下的牛奶。
張珍看著周軼的動作,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去。
周軼把杯子放在床頭櫃上,輕笑地說“睡吧!”
他很自然地牽起張珍的手,掀開被子,扶她躺下。自己也順勢走到另一側,關燈躺下。
這會,雨已經停了。微弱的月光透過未掩緊的窗簾照了進來。
張珍身體繃緊,眼睛緊閉,平平地躺著,一動也不敢動,始終保持著剛剛的姿勢。
周軼側躺著,眼睛都不帶眨地盯著張珍。
這是倆人第一次同床共枕,張珍是緊張的。婚後,周軼極少回來,就算回來,也是劍拔弩張的。
她自然是不敢惹他,但耐不住他總是沒事找事招惹自己。
周軼心有芥蒂,更受不了張珍的低眉順目,所以兩人每次都是不歡而散。
像這麼心平氣和地共處一室,是第一次,他無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