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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放心,沒毒

小娟的事,母子倆達成了共識,只待明日徵求小娟自己的意見。

周軼又把話題重新轉回到母親的腿上。母親的腿疼,始終是他的一個心病。

父親去世後,他和母親相依為命,日子過得異常悽慘,常常都是朝不保夕,食不果腹。

那時候,母親為了養活他,為了供他讀書,沒日沒夜地幹活,所有髒活累活她都幹過。

母親沒讀過書,不認識字,連自己名字也不會寫。但她卻不管有多苦多累,都要堅持供自己的兒子讀書。

她說,只有讀書,才可能有出人頭地的機會。她不想她的兒子和她一樣,一輩子沒出息,被人看不起。

她希望她的兒子可以過得輕鬆點,自在點。

那時,她上山砍柴,一擔又一擔,腰壓得根本直不起來;大冬天她給別人洗衣服,浸在水裡,一泡就是一天;她在碼頭搬貨,一趟又一趟,很多男人都沒她能堅持。

長年累月的重體力活,也讓母親的身體落下了病根,常年忍受病痛的折磨。

那時候,他就發誓,他一定要努力學習,出人頭地,讓母親過上好日子,再也不用受苦。

後來,他真的成功了,有錢了。他給母親最好的生活。也想盡辦法,給母親調理身體。

但頑疾難治,他們看過很多醫生,也想過很多辦法,卻都是治標不治本。

說起中醫,突然就想到了上次應酬,朋友提到過一個老師傅。說是在治療關節炎方面小有名氣,或許可以試試。不過還是要先徵求母親的同意。

他說:“媽,上次朋友推薦了個老中醫給我,說是針灸手法特別神。等天晴了,我帶您去看看,試試用針灸調理一下唄。”

雖然不太想折騰,可畢竟是兒子的一片孝心,周母不忍扶了他的好意,遂答應了兒子。“好,都聽我兒子安排。”

周軼揉了好一會,周母心疼他太累,於是打發他去休息。

周軼推開房門,就看見張珍已經醒了。

昏黃的燈光下,她飄逸的長髮,隨意的挽起,透著一點俏皮。迷離的雙眼,還夾著一絲倦意,此時正懶懶的倚靠在床頭,聚精會神地看著書。

可能是看到什麼有趣的,她眼角微微上揚,淡淡地笑著。

此時的她,已褪去了年少的青澀,沒有了往日的疏離,母親的身份,也為她鍍上了一層母愛的光輝,一下一下地敲擊著自己的心。

他知道不管過去多久,不管經歷了什麼,她簡單的一個動作,隨意的一句話,依然能輕易地撩撥自己的心。

母親和鄭凱都心疼張珍,說她被自己拿捏得死死的。可是隻有他自己清楚,在他和張珍的這場追逐裡,自己才是被拿捏的那一方。張珍輕輕鬆鬆地就能影響他所有的喜怒哀樂。

否則也不至於這麼多年,自己還是忘不了她。從前守著她的人,愛著;後來守著她的回憶,恨著,但左右不過都是她。

可自己也不想再扭捏了,竟然逃不出張珍給自己織的這張網,那就索性不逃了,拉著她一起在網裡沉淪。這輩子就是她了,也只能是她了。

此刻太過於美好,他一時竟看得有些出神了。

或許是眼神太過於炙熱,張珍終於意識到,抬頭就撞進了周軼深情又痴迷的眼裡。不出意外的,她臉紅了。她慌忙移開眼,放下書,迅速起身。

周軼不禁想,真是個可愛又害羞的丫頭。

“怎麼回來了?”

“怎麼起來了?”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久違的默契,給這個雨夜增添了一絲曖昧與溫情。

張珍低下頭,更尷尬了。周軼笑著,走過去,伸手摸了摸張小珍的腦袋,和之前的無數次一樣。

周軼眼底的寵溺毫不掩飾。張珍抬頭,就看見了。這樣的周軼既陌生又熟悉。熟悉,是因為這是少年周軼最愛做的動作;陌生,是因為重逢後的周軼對她只有宣洩和挖苦。

這樣的深情,她有些心動,又有些迷茫,不覺深陷其中。

周軼心情大好,“忙完了,就趕回來,想著陪你和兒子過週末。”

張珍有些不好意思,慢吞吞地回答“打雷了。”

周軼捏捏張珍的鼻子,說“又害怕了?怎麼還和以前一樣,這麼膽小,沒有一點長進。”

他牽起張珍的手,讓她在床邊坐下,把書重新遞給她,溫柔地說“你再看會書,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張珍乖乖地坐好,弱弱地應了一聲“好”。其實她